暴譽坐下開啟檔案,看了會兒,臉色變得凝重複雜,“這是他給你的?”
臧灼點頭,“一點邊角資料,可以變現嗎?”
他想要錢,很多錢。
其實這種資料對柏勢希來說,不過是他的“筆記”,所以隨手給了臧灼,臧灼也不覺得有什麼。
他更不會愚蠢的覺得這是用自己交換得到的。
就算是,那又如何?
他被睡了,和柏勢希被他睡了,細想也沒有區別啊!
這種暴譽很想抽根煙,“這個我得拿去給南哥看,你知道的,我對這方面一知半解。”
臧灼瞭然,“可以。”
暴譽笑了:“這麼信任我?”
臧灼想了想,回答:“嗯,信任。”
暴譽一聽這稍微遲疑的回答,就知道臧灼根本沒有全然信任自己,可聽到這樣一本正經的回答,忍不住大笑起來。
臧灼也有點尷尬的紅了臉。
他確實沒有完全信任暴譽,甚至他賭的也不是自己對暴譽的瞭解,而是清楚的知道對方不敢拿著柏勢希的東西糊弄自己。
這聽起來好像挺沒良心,畢竟在幾天前對方還因為自己被揍。
但臧灼確實是這樣一個人。
這也不能代表說他壞,主要還是防備心理太重。
暴譽沒有生氣,拍了拍他的肩,這孩子跟在他身邊做了三年的事,他了解,性格敏感,人也機靈,不讓人討厭,反而想多照顧他一點。
“你放心,咱們才是一夥的。”
說到底,南霆西是自己的上司,上司就是上一個階級的,暴譽和臧灼才是一條線上的。
臧灼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譽哥,我沒有防著你,不然也不會來找你,只是那個南哥我沒打過交道。”
“明白。”暴譽看著手裡的資料,有些恍惚的道:“人和人到底是不同的。”
有的人從出生就含著金湯匙,手裡隨便溢位點東西,都是他們這些人一輩子到達不了的高度。
“你等我訊息。”
臧灼“嗯”了一聲,說:“好。”
他請暴譽吃了飯,就回家了。
臧城海竟然在家的,滿面春風,估計是又贏錢了。
臧灼沒有多問。
臧城海吃了飯又要出去,拿了五百塊給臧灼。
臧灼也接下了:“謝謝爸。”
臧城海腰桿挺得直,“嘿,乖兒子,我出去,晚上回來,你自己出去吃。”
臧灼點頭:“好的爸。”
臧城海這人說他壞吧,他又挺愛兒子的,沒有再娶主要是沒錢),說他好吧,又貪賭,又沒志向,就喜歡做白日夢,還窮得叮當響。
唯一一點好,就是愛兒子,沒說過臧灼他媽什麼不好的。
臧灼心裡又煩,又覺得他可憐。
這幾天臧城海贏得他自己都開始慌了,準備再玩一次就收手。
一次一次,三四天就過去了。
臧灼很忙,去見了南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