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歷忍見汪熹暮和柏桃安吵起來了,還有點喜聞樂見看熱鬧的意思。
走過去,目光沉沉的盯著臧灼,“你爸喜歡打麻將啊?”
混亂中,聽到這話的臧灼瞪大眼看過去,警惕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一雙眼看起來挺無辜的,但霍歷忍事後琢磨著巷子裡發生的事兒。
臧灼趴在自己懷裡勾引自己的手段,雖然不高明,可當時霍歷忍還真的是一股腦心疼了。
現在想起來覺得有意思,又覺得這小子比自己想象的要不安分啊!
兇戾的少年柔聲道:“沒什麼,就問問,你別怕。”
臧灼被幾人圍在中心。
臧城海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還有點擔心,只不過對面那個小夥子突然站了起來。
不知道說了什麼。
沒一會兒,菜才炒到一半,這幫人就準備離開了。
臧城海誠惶誠恐的,連忙留人,“吃了飯再走啊,叔叔馬上做好了,你們難得來一趟,就讓小灼陪你們吃點喝點唄。”
那種階級之分太明顯了,這個愛賭的中年男人第一次感受到天塹般的巨大差距。
不是自己和別人的,而是自己兒子和別人兒子之間的差距。
這讓他謹小慎微得不行,怕兒子因此被嫌棄,被欺負。
可是他選擇以和善的方式來招呼這些人,而不是採用堅固強硬的態度擋在臧灼的面前。
柏勢希一個眼神掃過去,很平靜,甚至沒有帶著什麼情緒,可臧城海突然什麼話都都不敢說了。
心裡發抖,生怕這幫年輕人嫌棄他家窮,以後不和他的灼兒玩了。
臧城海下意識看了眼兒子。
臧灼心裡其實煩得很,厭惡這些人把他家當做遊戲場地。
也煩他爸對這些人太熱情,不像書裡描述的那樣,像一座大山一樣堅固可靠。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該這樣想,在一定程度上,臧灼身上也有家庭帶來的那種懦弱因子,哪怕他不舒服到表情都藏不住了。
可說出去的話沒一點威懾力,反而溫柔有力:“沒事兒爸,我送他們下去,你別忙活了,去休息吧。”
一幫人,來的時候招搖。
出去的時候也熱鬧,臧灼慶幸道:終於走了。
柏桃安先下樓,樓道上,柏勢希對臧灼冷聲道:“你進去,我送他們下去,一會兒我會回來。”
雙手揣兜的霍歷忍先開口,“不行。”
他鋒利的視線落到臧灼臉上,“我今天已經很給面子了,臧灼,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柏勢希今晚如果不來,臧灼現在已經在他床上嗷嗷叫了。
想到這,霍歷忍真特麼煩。
臧灼茫然的看著幾人,不知道該聽誰的了,眼圈一紅。
柏勢希冷著臉,一把拽住少年的後脖子,把人一扯,三兩步走過去,直接將臧灼按在他家的家門上,汪熹暮眉頭一蹙,“你做什麼?”
柏勢希沒搭理他們,低頭咬著臧灼的耳邊,用他們兩人才聽到的聲音道:“別裝,自己開門進去,不然我可不會管了。”
臧灼心一緊,頭疼不已的他立馬開啟門,被柏勢希一把推了進去。
最後一句話輕飄飄扇在臧灼的心尖上:“一會兒記得給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