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灼雙手撐在皮質沙發上,有一隻手不小心搭在了沈幸的腿上。
“你到底給我聞了什麼?”
臧灼吐氣灼熱,眉頭緊蹙,說完,又往後退。
退到最邊上去,一臉冰霜,冷得沈幸都以為剛剛那柔和的少年是他的錯覺。
沈幸還沒在那張好看的臉上緩過神來,一時不知道該嫉妒還是該驚豔。
只是看著他縮在邊上的樣子,也懵逼了,對著門那兒吼道:“喂,他怎麼了?”
兩個保鏢也有點懵,“少爺,我們不知道。”
沈幸走過去,踹了那兩人一人一腳:“你不知道,那手帕上抹了啥?我去,我當時就說別搞這些花裡胡哨的你們不聽,這下好了。”
臧灼口幹舌燥,看了眼桌上的酒,伸手拿了過來,放在自己的臉上冰了冰。
他覺得自己簡直被霍歷忍害死了,冰著自己的臉,喊人:“可以送我去醫院嗎?我去洗個胃……”
哦,一想可能不是洗胃的問題,但去醫院還是要去的,“我晚上還有考試。”
他喉結滾動,沈幸轉過身來看著他,覺得麻煩。
但這家夥真不是什麼小白花,不耐煩道:“你先忍忍。”
臧灼扯開酒塞喝了兩口,幹燥的嗓子舒服了很多。
又喝了幾口。
越喝眸子越冷。
最後煩躁的將酒瓶往玻璃茶幾上一砸,砰的一聲,玻璃渣飛濺到離得近的沈幸臉上,臧灼臉上也被劃了一道更細長的傷口。
“啊啊啊啊,”沈幸反應過來,大叫:“你個小賤人,你瘋了,來人,給我按住他。”
臧灼從顴骨劃過鼻樑骨的傷口流出血,他砸了酒瓶,握著瓶口的手在發抖。
本來就沒什麼力氣,砸酒瓶也是單純的心情不好。
沒什麼意義,就是臧灼忍不住發一下火而已。
砸完他就後悔了。
兩個保鏢頓時沖了過來,他也沒躲,揍就揍吧。
痛點挺好的。
只是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一腳踹開。
霍歷忍走了進來,看到臧灼被按在沙發上,眸子劃過一抹兇色。
沈幸看過去,一喜,“歷忍哥哥,你看我的臉……”
“啪”一聲巨響,沈幸被霍歷忍一耳光扇到地上。
霍歷忍可不慣著他:“你個蠢貨。”
沈幸頭暈眼花,鼻子流血,整個人都是懵逼的,等他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