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灼身上的背心比一般的背心要寬大一點,但是很薄,質量差嘛,摸著也沒什麼質感,還鬆鬆垮垮的。
也就是臧灼身材不錯,長相好看,看起來跟故意買的潮牌一樣,實際上這背心他穿了兩年,質量太大,洗了太多次,洗大的,現在稍一用力,估計就能撕成碎片。
這大晚上的,臧灼從睡夢中驚醒,被柏勢希嚇得心跳加快,緩了下,蹬著腿想要往前。
柏勢希直接從他的後背上壓下去,語氣平靜又兇狠的問:“跑什麼?”
臧灼掙紮了一番,心裡吼道:你管我。
可柏勢希好重,說話也過分。
“你平時都穿得好好的,怎麼今天穿得那麼……”
柏勢希把他撲騰的手抓過來收緊,“你知道你走出來的時候,他們的眼神是什麼樣的?啊?你知道嗎?臧灼。”
他越說聲音越厲。
臧灼被禁錮在他懷裡,眼裡含著水汽,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柏勢希咬著他的耳朵問:“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小騙子,故意穿成那樣,是想勾引誰?”
臧灼:“……”眼睛驀然瞪大,覺得他瘋了,真的很氣,可是慫噠噠的,哆嗦著聲音道:“沒,沒有。”
明明是他眼髒心髒。
臧灼露出不滿的表情,反正黑漆漆的他也看不到。
柏勢希確實看不到,但不妨礙他算賬。
俊美高大的學長語氣淡漠,說的話卻十足十的惡劣:“我就覺得你有,不然怎麼看著你,都想提手旁+斯)了你,你感受不出來嗎?”
臧灼真的不知道怎麼辯解,所以他歪頭不滿的對柏勢希說:“那也不是我的錯,而且我感受不出來,我覺得很煩。”
他蹬了柏勢希的小腿幾腳。
柏勢希這段時間確實很煩躁,但並不是因為臧灼,可今晚大半原因來自這個小學弟。
他不高興,說的話也沒有道理,像是故意找茬。
柏勢希閉上眼,在少年脖子上輕嗅,“不是你的錯?”
他的手握著臧灼的胳膊。
明明就是一隻小兔子,還在狼群裡蹦蹦跳跳,豎起耳朵,搖著小尾巴,不是找收拾是什麼?
“你這幾天鬆懈了。”柏勢希說。
臧灼原本很小心謹慎,不敢得罪人,也不敢露出一點破綻。
可現在小狐貍又轉變成了小兔子,鬆懈了,又惹得狼窩裡的狼躁動不已。
不是他的錯是什麼?
當然,也怪頭狼太護食,才讓兔子覺得自己能橫著走。
可臧灼聽到這句你鬆懈了,心裡陡然升起一陣怒氣,柏勢希就是故意看著他像驚弓之鳥,緊張兮兮的過日子。
“我沒有。”臧灼生氣歸生氣,但還是要反駁。
手壓在柏勢希灼熱結實的手臂上,想要把他推開:“你這樣說,我難受,我就算穿褲衩子到處跑,我也不怕。”
柏勢希幽幽道:“敢那樣做,把你殺了。”
臧灼猛地打了個冷顫,感覺脖子上吹來一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