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灼,”柏勢希沉聲警告他,“我再說一次,好好給我說話。”
他比臧灼高好多,壓迫感極強,臧灼咬著唇角,嘗到了血腥味兒。
柏勢希看到了,頭疼的捏住他的臉,讓他的嘴巴嘟起來,松開牙口,語氣冷冰冰的問:“不疼?”
臧灼眼淚汪汪的,帶著哭腔道:“你說呢?你試試看。”
其實說這意味不明的話,他是心虛的。
結果柏勢希破天荒笑了一下,“就你?試試也不會像你這樣。”
臧灼臉色變了變,氣得不行。
但他前面的話都帶著氣性,什麼被打也是沒有的事兒,只是知道汪熹暮以後估計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了。
說實話,都說細胳膊擰不過大腿,他是害怕的。
臧灼也有點迷茫,也無意識對柏勢希帶著點依賴。
柏勢希見他不說話了,捏著他的臉改為捧,“他不會打你,現在也不會動你,汪熹暮沒那麼大的膽子敢得罪我,臧灼,你之所以害怕,只是在權衡什麼對你更有利,但又想不濕腳。”
心思被看透,臧灼眼裡閃過一抹慌亂,抿了抿唇。
柏勢希低下頭,“我一開始是很不高興的。”
臧灼很快冷靜了下來,盯著近在咫尺青年,嘗試找回一點場子:“可我已經什麼都聽你的了,學長也不能既要還要是不是?這是你定下的規則。”
從一開始他們之間的交易就是彼此之間能拿出的籌碼作為交換,且交換權都在柏勢希。
柏勢希將人摟在懷中,語氣輕柔:“難道你不知道這是給你的特權嗎?”
臧灼瞳孔一震,他看著柏勢希幽冷的眸,喉結滾動。
是的,他知道。
不是誰都有資格和柏勢希做交易的,也不是誰都能把那種事當做有利的籌碼。
如果柏勢希想,完全可以不顧臧灼的意願。
將他踩在腳下肆意羞辱。
可柏勢希沒有,他就像是在陪臧灼玩一個很新型的遊戲一樣。
真是特權。
柏勢希淺嘗輒止,指腹摸著他的唇角,然後在臧灼乖軟的眼神下,用力一按。
“啊!”臧灼驚叫一聲,連忙後退,一下跌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捧著下巴,瞪著他:“你幹嘛?”
柏勢希一隻手撐在他的椅子靠背上,一隻手撐在桌上,彎著腰看他,“怕疼還咬傷口,下次弄死你得了。”
臧灼:“……”
眨了眨泛紅的眼,睫毛纖長,沾濕著淚花,看起來怎麼那麼弱小,動不動就一副想哭的模樣。
好像柏勢希必須要保護他似的,也很惹人煩。
他煩躁的直起身。
而臧灼被他這麼說了一通,也沒有那麼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