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柏勢希也覺得這樣逗弄臧灼玩是一件有趣的事?
看著他被野獸圍剿,看著他瀕臨崩潰。
然後高高在上的等著可憐的小兔子靠過來。
小兔子可不是什麼小兔子,是個會勾引人的小狐貍精,但不管是小兔子,還是小狐貍精,都是會咬人的。
柏勢希看向趴在桌上一言不發的臧灼,少年身上外套已經脫掉,薄薄的長袖衛衣下,是他單薄的脊背,臉頰面朝自己這邊,壓在手臂上,擠出了點軟肉。
纖長的睫毛沒一會兒就顫動一下,連帶著眼珠子也小弧度的轉了轉。
柏勢希猜想,這家夥正在思考自己要不要自然的轉個頭,用後腦勺對著他。
回寢室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們的晚餐是柏勢希的助理送過來的,助理送他們到樓下便離開了。
臧灼開啟門先走了進去,身後跟著柏勢希。
汪熹暮和霍歷忍看著他們兩人一起回來,倒是沒有多吃驚。
“回來了。”汪熹暮語氣輕快,但目光不善的盯著臧灼,顯然今天他擅自離開的舉動讓汪熹暮不高興了。
臧灼對柏勢希來說,不過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玩物,只是啊,汪熹暮對這個玩物躲避自己朝柏勢希靠近的行為感到無比生氣,同時,還覺得這個行為有點愚蠢。
小東西遲早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到時候他會把破碎的人帶回家,重新塑造。
汪熹暮的眼神充滿惡意,可下一瞬便恢複了往日的陽光明媚。
他們這些人對誰都心照不宣的保持著互不幹擾。
除了沒有話語權的臧灼。
“嗯。”臧灼看了他們一眼,後面揹著自己的書包,前面抱的則是柏勢希的包,應聲後回了臥室。
柏勢希沒有進去,而是走到沙發那,站在汪熹暮的面前,居高臨下的說:“有點分寸。”
找茬來了?
汪熹暮本就不高興,一下站了起來,兩人差不多一樣高,又是同齡人,氣勢相當。
但他身上的氣息就比柏勢希浮躁很多,氣質也不如柏勢希沉穩,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心裡很不爽,“勢希哥,你這樣有點不厚道,臧灼是我同學,我猜他身上還沒有你柏勢希的標記吧?你這是溜他玩兒呢,還是溜我們玩兒?”
霍歷忍懶懶的靠在沙發扶手上,翹著的二郎腿輕輕晃了幾下。
他也看向柏勢希,但不插話,似乎只是個看熱鬧的。
柏勢希氣場淩人,輕而易舉壓他們一頭,聞言,眸子犀利的盯著汪熹暮的眼睛,平鋪直敘的警告:“這和你們無關,記住我的話。”
汪熹暮下頜緊了緊,像被鋒利的毛刺戳在身上,頭皮都麻了一瞬。
柏勢希一走,汪熹暮舌尖抵了抵後槽牙,“艹,小崽子還會告狀,老子不拆了他。”
霍歷忍想到什麼,嘴角一勾,像是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