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沒怎麼變,除了身上的酒味兒和泛紅的雙眸,看著不像是喝多了的。
臧灼瞅著他的臉,冰冷的眸,高挺的鼻,紅潤的薄唇,便是喝多了,也不見一絲狼狽。
臧灼垂下眸。
柏勢希看著臧灼這悶悶不樂的樣子,眼神透著鋒芒和冷漠,問道:“確定要回寢室住?”
“嗯。”臧灼應著:“要是住在你的地盤算什麼事?別人會怎麼看待我?”
柏勢希冷笑一聲,“那你覺得自己現在算什麼?和我什麼關系?”
臧灼臉色變了變,手指扯著衣擺上的線頭,不說話。
柏勢希一把將他扯到懷裡,“臧灼你脾氣這麼烈,我早晚會厭煩。”
臧灼仰著頭,“真的?”
柏勢希低下頭,一下一下觸碰著他,說:“你做什麼事都總要一個肯定的答案,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確定的回答。”
臧灼的手落到他粗壯的手臂上,“可是你就可以得到,得到確定的回答。”
柏勢希在他耳邊道:“所以你不能反抗啊!”
是的,柏勢希說得沒錯。
不僅如此,臧灼還害怕他,哪怕鼓起勇氣反抗,也不過是色厲內荏的示弱,看起來那麼的可憐膽怯。
濕紅的眼都在訴說求饒。
柏勢希最喜歡他這弱小膽怯的模樣。
對,很喜歡。
好久好久沒有遇到這麼喜歡的事物了。
那種將自己瞧上的人,將所有波動的情緒袒露給自己時,柏勢希感到從頭到腳全身心的舒暢。
煩躁的心緒終於安寧下來,他摸著臧灼熱乎細膩的臉蛋,“後天回去吧!”
臧灼靠在他的肩上,臉頰在柏勢希的肩頭往下滑,將眼淚抹掉,他坐直,下眼簾亮晶晶的洇濕著淚光,“我會自己回去的,勢希少爺。”
柏勢希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計較,便應了他。
起身回了房間。
剛才回來時,身上帶著的森寒冷意已經消融,又是那個不顯露情緒,看起來冰冷無情的人。
這種人才不會有感情。
冷眼旁觀,偶爾參與某一場狩獵,只是因為他想要藉此發洩被壓抑的殘暴慾望。
偏來,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態,在他身上並不顯露,反而那種與生俱來的矜貴華麗,讓他所有的行為都像是施捨。
臧灼敢發誓,他這副樣子被人看到了,那些人反而要教訓他不知羞恥,引誘柏勢希少爺。
臧灼不高興的皺眉。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幹呢需要練練,力量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