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不茍言笑,可其實還很青澀,但又比同齡人更出色成熟。
這種介於青澀和沉穩之間的反差,足夠吸引人的目光。
臧灼想不通他為什麼會看上自己。
不是臧灼妄自菲薄,也不是臧灼欣然接受。
他只是覺得自己確實普通。
不僅普通,還無趣。
餐桌前,臧灼看了好幾眼柏勢希,忍不住問:“學長,你說這天底下有沒有白吃的午餐。”
柏勢希放下剛拿起來的刀叉:“在我這裡沒有。”
臧灼:“我做不來。”
柏勢希:“學。”
臧灼繼續道:“你說的,我還可以重新選擇。”
柏勢希簡短的回:“是。”
看得出,臧灼對他來說就像他昨天回寢室拿的那塊表,一開始或許有人覺得重要,所以他才回去拿,可拿到手之後,又隨意砸在桌上。
就算扔了大概他也不會可惜。
可如何選擇是個難題,被他看中的東西,要麼就隨著柏勢希的身份水漲船高,要麼就扔到垃圾桶,當垃圾處理。
大概臧灼也是這樣的吧!
臧灼低落的問:“我看起來很像彎的嗎?”
柏勢希:“……這和你彎的直的沒有關系。”
臧灼又問:“我看起來很受嗎?就是沒有攻氣。”
柏勢希反應過來他說的“受”,被問沉默了,有點煩的沉了臉。
還知道受,挺好的。
開始用餐,便不搭理臧灼了。
吃完早飯。
臧灼跟著柏勢希去了書房,“學長,如果我想跟你一起學習,可以嗎?”
從辦公區走進去,竟然是個擺滿很多書籍的超大書房,堪稱一個小型圖書館了。
柏勢希取了兩本書,“我說過你得提前拿出同等價位的東西交換。”
臧灼沒敢亂看,又跟著柏勢希走出去,“我做不來。”
柏勢希眸子已經冰冷至極,沒有感情的道:“你會有逼不得已的時候。”
他已經很不耐煩了,在他這裡裝可憐幹什麼?
語氣也冷厲不少:“出去,別煩我。”
臧灼沒有動,他垂著眸,像是在思考什麼。
最終他走到柏勢希的面前,仰起頭直視著對方問:“那我要是學會了,你對我的態度還會有改變嗎?”
柏勢希眸色微沉,面前這個少年不是小白兔,是一隻有點慫但膽子很大的小狐貍。
“不會。”柏勢希說,“你沒那麼重要。”
臧灼想要的就是這句話。
不會改變說明就算他做點什麼,還有點退路。
柏勢希剛說完,空閑的右手被兩只柔軟溫暖的小手抓住。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臧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