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灼慌了,眼圈一紅,他一緊張就眼熱。
這幾個渣攻還沒展露暴力的一面。
可臧灼都要被自己嚇死了。
磨蹭半晌出去,霍歷忍已經點了飯菜,讓他過去吃。
柏勢希坐在餐桌前,貴氣無比,這會兒一點看不出受了傷的樣,瞥了臧灼一眼:“過來一起吃。”
臧灼像個受氣包似的走過去。
這幾個渣渣雖然搶主角受的時候搶得死去活來,可本來就是一個圈的。
不過一切都還沒有發生,臧灼覺得自己有點草木皆兵了。
用餐的時候,霍歷忍竟然也不怎麼說話,吃得很快,可動作雅緻。
柏勢希就更別說了,不緊不慢,十分悅目。
臧灼吃完飯,把客廳收拾了一下,去陽臺上,他在陽臺養了兩盆半死不活的梔子花。
臧灼覺得自己的狀態也半死不活的。
不過短短幾天,就有種生活翻天覆地改變的感覺。
“學長。”臧灼去書房,發現裡面的光線要暗一些,窗簾是被拉上的。
柏勢希則半躺在中間那個圓形沙發上。
書房的佈置是冷色系的,比較單一,柏勢希長腿往前伸,雙手隨意的搭在沙發上,往後一靠,黑色的沙發映襯著他冷白的膚色,像個吃飽了無聊休眠的貴族吸血鬼。
聽到臧灼的聲音,他睜開眼,眉眼高挺,眼神鋒利,“做什麼?”
臧灼走過去,在旁邊的小凳子上坐下,“學長,就是我想了想,你不是要搬離寢室了嘛,要不還是安排個人住進來吧,我一個人住,感覺太安靜了,要是有室友在,還可以說說話。”
柏勢希似乎在思考,“好,我考慮一下。”
忐忑的臧灼聽到這話,眼睛微乎其微一亮,“謝謝學長,那我先出去了。”
柏勢希叫住他,語氣慵懶:“臧灼,過來幫我一個忙。”
幫他戴耳釘。
臧灼單膝跪在沙發上,他有時候腦子轉不過彎,比如現在,他背對著有光的那一面,自己把光擋住了,只能眯著眼湊近了給柏勢希戴耳釘。
耳釘是碎鑽,不算大,就不會太明顯。
臧灼下意識問:“這多少錢啊?”
柏勢希的耳朵被熱氣掃過,被捏著的耳垂也在發燙,因為臧灼戴了好幾次都沒有戴進去。
柏勢希沒有嫌煩,“不知道,不貴。”
碎鑽不貴,貴的是切割的原鑽。
好像這一套拿去給他母親做首飾了。
臧灼感覺汪熹暮那樣騷包的人才會打耳釘。
反正他才不會弄這玩意兒。
“好了。”戳了幾次,臧灼終於戴了上去。
柏勢希鼻間那股淡淡的香皂味兒隨著少年起身散去。
像清涼的風似有若無浸入心房。
暴戾煩躁的心情也慢慢平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