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我尊重你的選擇。
這話說的似是而非,但唐堯卻如墜冰窖,心跳短暫停拍,全身僵硬,手指不受身體控制地回了訊息。
「堯堯」:我……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唐堯說不出任何話。
年少的懵懂感情,也要像故事裡那樣,註定要斷在這裡了嗎?
像是下發了死亡判決書,光腦再次傳來震動。
「g」:不用說對不起,只要這件事不影響我們的合作就行。
藥劑的合作?
唐堯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壓住內心的苦澀。
「堯堯」:不會的,放心。兔兔保證.jpg
像是真的冷漠無情一般,安歌也沒再回唐堯訊息。
遠在北境要塞,再次擊退一波蟲族的進攻後,安歌叫來已經回到北境的卡萊,放下手標頭檔案道:“今年招人不用限制部門。”
不用限制,也就是全崗位對外招人?
卡萊極少得露出驚訝表情,“少爺,這樣的話很容易被那位塞進來一些麻煩。”
安歌不以為意,“就算嚴防死守,他給我們添的麻煩就少?第七軍團如今的名聲不都多虧那位在背後扶持。”
“少爺,我們終究不太好和那位明面上對上。”
安歌:“他想要制衡,那就把池子放大,水放深,我們不過是挖池子的人而已。”
一直以來卡萊都聽從安歌的吩咐,因為除了責任外,他相信安歌會做出最正確的決策,但是這一次他第一次産生了反駁的意識。
“這樣很危險,少爺。”
因為他知道本就無情暴戾的黑暗哨兵,如果再陷入人性黑暗面的政治鬥爭,或許之前在校園中的一切努力都將白費。
安歌明白他的未盡之意,舉起手裡的檔案一彈,“風雲總是要起的,有些賬也是遲早要算的。”
一場好戲即將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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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分流禮在即,外派的小組也抓緊時間回到學校,但唯獨未在人群中看到安歌的身影。
唐堯沉默地走在聖託利亞主路上,無論出校還是回校的大路上人流攢動,他獨自的身影顯得格外明顯。
今天是在這裡等待的第幾天了呢?
好像自從那天後,安歌就沒有再回過他的訊息。
金發向導仰起頭,讓陽光灑落眼睫,就像清晨的霧氣,他的初戀也將以這樣的結局收尾。
威爾在遠處默默看著這一切,拉住妄圖上前的淩悅,“你去了又能如何?”
哨兵冷冷看了眼發小,“你懂什麼?現在正是奪走唐堯的好時機。”
“呵,大言不慚。”
威爾靠樹上斜瞅著淩悅,嘲弄道:“你真沒看出來,我們這位四殿下對安歌學長動真情了嗎?”
自從南境的事傳開,哪怕是眼比天高的貴族子弟也對這位殘疾哨兵帶上了幾分尊重。
強者為尊,自古不變。
淩悅哼了一聲,“他不是喜歡像西裡斯的人嗎?我,不也是黑發?”
威爾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哨兵一眼,選擇拒絕回答他的問題,“你說我們那位在學校養傷的學長,還會回來嗎?回來這……被他向導拋棄的傷心地?”
沒有向導,又精神域受損,等於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