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開啟頻道準備讓眾人去避難。
誰知下一秒,那股帶著暴戾氣息的哨兵素就消失了。
麗莎人傻了,她嘗試著用光腦去和對方聯系,“將軍,您……還好嗎?”
想了想,她又補了一句,“需要善後嗎?”
如果一切真的無法阻止,她想她是願意去死的。
「g」:不必,收兵。
簡略的四個字卻是最強的定心丸。
麗莎舒了口氣,“全體聽令,返回據點,紮營休息!”
“萬歲!”
“總算是捱過一天啦!我們也算是真正的軍人了!”
頻道中歡呼聲四起,但麗莎的目光始終在沉默跟隨大部隊的那架機甲上。
唐堯,你可別真死了。
……
為了撤離方便,南境駐軍幫他們把據點選擇在了一處一面臨海的綠地,四周等距離分佈著南境要塞要,支援也可以很及時。
安歌將機甲收進機甲紐,回頭對身後的人說道:“旁邊有條河,這裡不會有蟲族,一會兒我去找你。”
隨後朝著中央的指揮營帳走去。
唐堯臉色有點蒼白,身上披著哨兵的外套,聞聲點了點頭,順著安歌說的方向,他果然看到了一條小溪。
將身上的外套脫下後,露出了向導纖細的脖頸和單薄的肩膀。
上面留著兩個逐漸癒合的齒痕。
唐堯避開傷口,將身體浸入水中,冰涼的河水溫柔地包裹他的全身,就像哨兵冰冷的體溫。
原來真的有人從內到外都是冷的。
閉上眼,血腥卻讓人心動的場面依舊歷歷在目。
安歌把他壓在座位上後就開啟了自動駕駛模式,冰冷的嘴唇擦過他的脖頸和肩膀,停留在鎖骨處,清冷的聲音中多了幾分低沉,就像他在對方精神域中聽到的那個聲音,有些陌生,但並不害怕,“唐堯,你發現了,對麼。”
尾音帶著些許沙啞,將唐堯的理智往漩渦中拉扯,“幫我。”
回憶完畢。
唐堯憤怒地拍打水面,濺起一片水花,“我還以為你要和我「嗶嗶」,結果你竟然咬我兩口!哎呦……”
扯到傷口,唐堯倒吸一口涼氣,不過他也不知道安歌的特殊能力是什麼,只是輕柔的舔了兩下傷口就……
哨兵依舊清冷卻隱忍的表情,肩膀和脖頸處濕潤的觸感……
“嘩啦!”
唐堯覺得光冷水洗臉不夠,又拍了拍自己的臉,“你臉紅什麼?那可是在吸你的血啊,你怎麼不害怕呢?你怎麼就這麼……”
身後傳來稀疏聲。
緊接著那攪亂人心的清冷聲音貼著耳邊傳來,冰冷的指尖帶著淡淡的草藥香氣落在他的肩膀上,有些許黏膩。
“傷口快癒合了,看來不需要了。”
唐堯知道他徹底失去了某種東西。
他對這個哨兵失去了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