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不自覺地抖了一下,不是害怕而是興奮,眼前這個哨兵輕描淡寫的語氣中蘊藏著的理智和威壓讓她痴迷,她舔了下嘴角,“將軍,我覺得這並不是巧合,畢竟蟲巢是在北境。”
北境的蟲巢如何第七軍團很瞭解,如今四境來的蟲族來源究竟是北境……又或者是……人為。
女人的雙眼被黑絲覆蓋,揚起嘴角,如同一隻忠誠而乖順的兇獸,等著主人下達獵殺的命令。
安歌知道麗莎的嗜殺欲並不比他少多少,而且越來越蠢蠢欲動,“別做多餘的事,元帥的目光早已放到我們身上。”
“您……”麗莎尋找措辭,但是最後沒找到任何語言適合來詢問,“知道了。”
留下麗莎,安歌順著哨塔臺階往下走去,“南境這位老頭子不能死,其餘的你看著辦。”
直到安歌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下,麗莎才緩緩起身,眼底神色複雜,半晌喃喃道:“究竟是真的有了心,還是依舊在偽裝。”
或許是它裝了太久的人,也慢慢地分不清誰是人誰不是了。
在解散哨聲響起後,唐堯和淩羽兩人互相攙扶著走到一旁的草地上,腳底下一軟直接躺了下去。
唐堯上氣不接下氣,“我都感受不到我的雙腿了。”
淩羽側頭看他一眼,示意他看對面,“你瞅瞅洛克那家夥還活蹦亂跳呢,他比我們多一倍的圈數。”
“真是哨兵比向導,氣死人啊。”唐堯晃了晃頭,這陽光弄得他很困,只能靠著搖頭讓腦袋清醒點,“安歌怎麼還不來啊?”
煩人的陽光好像被雲彩遮住了。
唐堯睜開眼,看到了在逆光下的黑發哨兵,陽光為他過於冰冷的氣質鍍上了些許溫暖,“你來啦。”
安歌的影子完全籠罩住唐堯,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向導仰著下巴喘著氣,哨兵敏銳的五感甚至能讓安歌聽到汗水隨著唐堯的每一次呼吸淌過他脆弱的脖頸的聲音。
安歌眼中的血色變深了幾分,嗓音平和卻隱藏著危險,“剛跑完步就躺著,對心髒不好。”
洛克注意到這邊,擦著汗走了過來,“我說學長你……”
淩羽一把拉住洛克的衣角,“累了,抱我去洗把臉。”
洛克愣了一下,看了看唐堯兩人,沒多想就抱起了淩羽,“好。”
淩羽躺進洛克懷裡,哨兵的懷裡還冒著熱氣,這讓原本體溫就高的哨兵此刻像個火爐,但這卻是常年低體溫的淩羽喜歡的,“等下你也記得洗個澡去,一身臭烘烘的。”
“啊……?”那你還讓我抱你。
洛克忍住內心的吐槽帶著淩羽往沖涼房而去。
很快操場上只剩下唐堯和安歌兩人,唐堯聽到安歌的關心很想起身,但全身力氣的榨幹讓他根本無法動彈,他只能抿了抿唇道:“可是……我已經動不了了。”
還會撒嬌。
安歌垂下眼睫,半蹲下身,清冷的聲線因為話中的內容,彷彿有無數個鈎子在奪取唐堯的理智,“你想要我抱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