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哨兵的血液裡是隱藏著征伐和佔有的。
卡萊微微頷首示意,算是給了一些回應,隨即輕輕拉開後座的門,“少爺,到了。”
車內的黑發青年斜斜地看著他,似乎早已醒來。
聽到卡萊的聲音,安歌掃了一眼樓上的向導,從車內走出。
“少爺,他在樓上看您。”
這語氣平靜,但安歌聽出了敵意。
也是,他的部下向來都不待見皇室的人,更別說是一直在他身邊的卡萊了。
“安歌!”
屬於向導的聲音,帶著歡喜地響起。
安歌往前走出幾步,抬頭看向樓上,極好的視力讓他可以看到唐堯此刻異常誘人的姿勢。
“這一幕本該是哨兵的夢中之景。”
“是的,少爺。”
卡萊給出回應,往後退了幾步,道:“少爺,四殿下以前當是見過我的。我就不進去了。”
“他不會記得的。”
風揚起了哨兵黑色的長發,彷彿能將那極致的黑色和樓上璀璨的金色相連。
安歌遮掩在黑布下的雙眸眯起,“不過,你去一趟第一軍團,給他們吃顆定心丸。”
“好的,少爺。”
卡萊重新坐進車內,沒有停留,掉頭離開了停車坪。
樓上唐堯看到懸浮車離開,更加沒有別的心思,轉身就要找路下去。
「跳下來。」
熟悉的清冷聲音在精神域裡響起,帶來陣陣餘韻。
就在唐堯猶豫是不是錯覺的時候,精神域又發出一陣震動。
「我會接著你。」
向導閉上眼,嘴唇揚起。
他沒聽錯。
沒有猶豫地,金發向導站上窗臺,閉上眼就這樣任由自己落了下去。
在安歌面前,他似乎失去了對高度的恐懼。
也淡忘了……那火星飛濺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