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悅雙腿無力,竟是直接雙膝跪下!
無論是等級差距過大的憤恨,還是此刻毫無還手之力的羞辱感,都讓淩悅咬緊了牙關。
“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明明擁有唐堯這麼好的向導,卻一點都不珍……唔……噗!”
鮮血噴灑在地面上,有幾滴落到了卡萊的皮鞋上。
卡萊低頭皺眉,蹲下身擦了擦鞋子,整個動作輕巧而快速,並沒有讓懷裡的向導有任何不適。
“日後無論說什麼話,想好了再開口。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卡萊留下這麼一句話,收回手托住唐堯的雙腳,就走向了不遠處的懸浮車。留給依舊跪在原地的淩悅,一個冷漠的背影。
淩悅甚至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將唐堯安頓在懸浮車內,卡萊啟動懸浮車時聽到一陣躁動,抬眼看到正在被訓誡的淩家哨兵,一些教育的話語聽上去是那麼有趣。
比如禁閉一個月。
私帶別人的向導加上向導宿舍樓下釋放精神力,也不過就是禁閉一個月。
卡萊收回目光,踩下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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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堯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變成了一隻小蜜蜂,全身燥熱,還嗅到了不喜歡的味道。那股味道陌生而沖鼻,可無論他找遍了都找不到記憶中聞到過的百合香。
直到一陣光芒從身上冒出,他化作遊魚陷入了海中,冰涼覆蓋全身,才有了一瞬間的喘息時間。
現實中,唐堯胸口處冰冰涼涼的觸感,帶著熟悉的百合香一陣陣隨著海浪拍打進他混沌的精神域。
卡萊嗅到熟悉的氣味,一時怔愣地轉頭,目光挪移到唐堯脖頸上環著的“裝飾品”,瞳孔驟縮。
這哪裡是不在乎,這分明寫滿了佔有慾。
哪怕這樣的佔有慾可能不帶絲毫他人想要的情緒,卻也是明顯而強勢的佔有慾。
金發向導在淡到幾乎不可聞的百合香中安靜了下來,或者說正是因為這幾乎察覺不到的百合香,才讓他堅持到了現在。
卡萊將車輛調到自動駕駛,從盒子裡拿出一支半年拋的注射撫慰劑,動作停頓了一下。
最終換了另外一管月拋的注射撫慰劑,裝進注射器中給睡夢中的向導打了進去。
接到的命令是讓他給唐堯打半年拋的注射撫慰劑,但……事實上這樣對向導身體的損傷很大。
甚至有向導可能至此失去一部分的向導素,或是釋放有困難。
卡萊收起注射器,為唐堯墊上枕頭,退開後繼續開車。
畢竟,這個向導是少爺另眼相待的“獵物”。
重要的“獵物”可不能輕易就失去了他最佳的品質,就像佳餚失去香氣,讓人不再有胃口。
懸浮車平穩地駛向安歌的住處,留下層層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