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注意到唐堯過來，於是放下和銀發哨兵的交流，走了過去道:“去看臺上，準備開始。”
唐堯應了一聲，把檢測儀扣上了安歌的衣角，低聲道:“讓凱瑟.夏爾給你陪練……我擔心。”
“因為只有他不會被我的精神力直接影響到。”安歌淡淡解釋了一下，又道:“你不好奇他為什麼會陪我練？”
“不啊。”唐堯固定好檢測儀，收回手道:“你願意說的話我聽，你不說我也不問。”
安歌藏在黑布下的眼睛瞳孔微縮。
唐堯身上哪裡發生了改變，似乎沒有以前那麼黏人……？
不過，這也與他無關。
等黑發哨兵回到中央，唐堯也爬上看臺，坐到了圍觀的其他人身邊。
“哎，你就是那個魔鬼的向導？”
身旁一個哨兵拍了唐堯一下，上下打量一番道:“我怎麼覺得你有點眼熟？”
唐堯沒有將目光移開，只是學著安歌的語氣，淡淡道:“可能是在什麼新聞上看到過別人罵我花瓶吧。”
“我想起來了！你是唐堯！帝國的金羽花！”
他這一聲驚呼，引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或是好奇，或是疑惑的目光落在唐堯身上，看得唐堯很想起身溜走。
想學安歌裝b，但是果然還是沒有那個心理素質啊。
“不可能吧，那魔鬼運氣也太好了吧？瞎了眼還能撿到這麼大的便宜！”
“什麼便宜啊，現在的金羽花可沒了金羽只有花了哈哈哈。”
“也是也是，d級配殘廢，挺合適的。”
越來越多的雜音響起，唐堯眉頭一皺，道:“嘴巴這麼碎，怎麼不見你們上去跟安歌打啊？”
不用哨兵說，他也知道是因為沒有人敢配哨兵練，凱瑟才會上去的。
剛說話的哨兵愣了愣，意識到他好像不小心帶了唐堯一波節奏，說了一句抱歉，按下又要討論的朋友後，沉默了。
唐堯也沒空和他計較，將光腦調到隱私模式，仔細檢視記錄的資料。
場上已經打了一個來回，雙方並沒有釋放精神體，單純的體能格鬥，讓這場戰鬥變得精彩而激烈。你來我往幾乎不相上下，甚至隨著時間推移，號稱聖託利亞第一的凱瑟額頭也已經落了汗，動作開始變慢。
“不是吧？這魔鬼竟然能撐這麼久，他的體質至少ss吧？”
身旁的哨兵又忍不住嘀咕道:“凱瑟的體質就是ss，能和凱瑟打至少……不會sss體質？！”
唐堯胸口微動，忍不住接話道:“全帝國sss體質的就那麼幾個，都是將級軍官。怎麼可能？”
“不是啊，你怎麼解釋這打的不相上下啊？凱瑟都用上精神力了，而那魔鬼就沒見他累！”
唐堯目光順著場中那道身影而去，勻稱有力的身軀在訓練場中恍若最靈活的鷹隼，每一擊有力而快速，幾乎看不清動作。
“是經驗吧。”
哨兵頓了頓，道:“也有道理。不對，魔鬼他是在役哨兵？！”
等，難道不是？
唐堯迷茫道:“精神域損傷如果不是實戰，不會這麼嚴重吧？”
“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啊，什麼成長過程中……不過要是照你這麼說，加上他這麼強的格鬥能力，還真只能是實戰了……”
他好像給安歌挖了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