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敲門的是其中的向導，他似乎沒想到唐堯會這麼快來開門，還維持著敲門的姿勢。
直到聽到唐堯的疑問，向導清秀的臉上露出一抹很具有親和力的笑容，翻過手道：“四殿下您好，我們是第一軍□□來負責調查這次事故的人，方便進去問您幾個問題嗎？”
唐堯停頓了一下，伸手和他握了握，讓開一步道：“那進來吧。”
“多謝殿下。”
兩人進入房間後站在一旁，直到唐堯回到床上，才坐在床前的沙發上。尊重和禮貌做得足足的，這讓唐堯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看起來似乎挺好說話的？
唐堯不自覺地坐直了，先問了出口：“我可以問問和我一起的哨兵……他怎麼樣了嗎？”
“當然可以。”那名向導頷首，就在李優想要繼續開口時，他率先開了口：“不過這需要殿下先配合我們得到一些資訊才行。”
果然是假象，看那恭敬中帶著的堅持，就知道，第一軍團一向“軟硬不吃”，軍團裡的人，又怎麼可能這麼好說話？
“你問吧，你想知道什麼？”
向導開啟隨身帶的記錄儀，模式化地介紹了一下自己：“我是第一軍團特殊情況調查局一隊，副隊長，林淵，旁邊的是我的哨兵，也是一隊隊長，向塵。我們想就考試期間，你和搭檔哨兵在精神圖景裡的所見所聞，做一些記錄和調查，請你配合。”
聽到對方的身份，唐堯愣了愣，這種一線大佬應該都是在外出很危險的任務，怎麼會來幹這種問人的雜活呢？
“我們的對話會被錄音，請放心一切都在法律允許範圍之內，不會有侵犯你隱私的問題出現。”
這名叫林淵的向導收起了之前親和的笑容，嚴肅道：“第一個問題，你是否確定在狂躁哨兵精神圖景內，看到了被他被蟲族毒液侵蝕的現象？”
“是的，我確定。”
林淵勾了一下選項，接著道：“眾所周知，被蟲族毒液侵蝕過的精神圖景，會極其具有吞噬性，在裡面精神力會被無限削弱……”
他從身邊哨兵手中拿過一張紙，唐堯遠遠認出那是自己的身體檢查報告單，“報告顯示，你已經被異化的精神力纏住，精神域有輕微傷。想問的是你是怎麼從侵蝕黑洞中脫身的？”
像是怕唐堯不清楚，林淵又解釋了一遍：“侵蝕黑洞就是精神圖景中，如同沼澤一樣的黑暗區域，會纏住進去的任何精神力，將它吞噬殆盡。”
嗯……淩羽給他新型通訊器的事，似乎第一軍團並不知情，他直接說了會不會影響到淩羽？
林淵的精神力在問話開始時，就已經散步在整個房間內，此刻他清晰地感受到唐堯的猶豫，於是道：“請如實回答。”
額……被發現了。
唐堯想了想道：“我想先問一下，研究院最新研製的裝置損壞，試用人會受處罰嗎？”
“請不要隨意……”
一旁一直沉默的叫向塵的哨兵開口道：“不會，一切實驗期內損壞的裝置，只要損壞理由合理，都不會處罰試用人。”
哨兵的語氣有些不耐煩，抬眼看著唐堯道：“告訴你了，現在你願意繼續說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