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附在詩殃眉眼上,摸過他蒼老的褶皺,即使年老,依舊能從骨骼輪廓上分辨出,男人年輕時的容貌也是多麼拔萃出群。
他喉結微動,淡聲道:“這張臉做得不好,用力過猛。”
詩殃一聽,惱羞成怒,一拳打在被子上,矇住了蒼亦初的眼睛。“你什麼意思?誰用力過猛?用什麼力過什麼猛?”
蒼亦初屈膝一頂,腰腹再次用力一翻,將詩殃砸在床內。
幾番折騰,早已分不清你我,整張床淩亂不堪,衣服外套丟了一地。
蒼亦初牢牢鎖住詩殃雙手,俯身欺壓上前,冷聲道:
“上半張臉和下半張臉的年齡段沒有把握好,從六旬至八旬跨度太大,非要說的話,與其說是自然衰老,反而更像是修了什麼魔道反噬所制。”
“但你身上毫無魔氣,還是個鼎鼎大名的正道神醫。北蒼[寂風堡]堡主拓跋翳,閉關十餘年不該是這般樣貌。”
“為何要如此?”
詩殃小臉煞紅,冷哼一聲:“我修煉修岔氣了,關你屁事。”
劍修的臂力,就算停滯了三個月,一身蠻力也不容小覷,居然制衡住了百年修為的神醫堡主!
“還有這身段。”蒼亦初單手將詩殃雙手舉過頭頂,另一隻手從詩殃腰側徐徐下移,沿著起伏的弧線慢慢勾勒。
“你沒見過真正精煉的老者吧?單薄的皮包骨,鬆弛下垂的面板,還有……”他那隻手極其不老實,搓得詩殃面紅耳赤。
又羞又惱。
他的確沒有見過身體強健的老者果體,當初學畫時,學校請的人體老師普遍都是幹幹巴巴的。
但那又咋了。
誰知道蒼亦初竟然這麼目無尊長,竟膽敢將他撲倒在床。掀其衣,褪其靴,拽其臂,摸其腰!
士可忍孰不可忍。
“玄嵐宗就是這麼教授你們尊重長輩的?蒼亦初,小心我告訴你師尊!”詩殃無能恐嚇。
“長輩?你倒是說說,你究竟是誰?拓跋翳,上官辭,端木逝,或是……?”蒼亦初完全不帶怕的,欺壓更盛,直逼得對方喘不上氣來。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放開!”詩殃慌得一批,上岸的魚一般拼命撲騰,卻愣是沒能從蒼亦初身下掙脫!
怎麼回事?!
不應該啊!
蒼亦初身上一身的傷,此時腦門上還束著硃色血枷,卻仍舊氣勢磅礴,撼人心魄。
威壓欺得詩殃反抗的力氣都無。
唯一能解釋的,便是他如今的修為,已經比拓跋翳更強不止一個等級。
不愧是氣運之子,天道寵兒。
“此時你還有閑心神遊?”蒼亦初不怒自威的嗓音從頭頂上方傳來,視線相觸,男人俊美的容顏近在咫尺。
撥出的氣息都令人血脈噴張,“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心跳到嗓子眼裡,耳邊警鈴大作,他完蛋了,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錯,為什麼蒼亦初會將這些“馬甲”聯系在一起?
“系統!調查小世界進度,並且,做好脫離小世界的準備。”詩殃咬著下唇,沉痛下達命令。
但等來的卻是一陣沉默。
系統在他的意識海……
又被遮蔽了!!!
臥槽!!!
蒼亦初有毒啊!
為啥要這個姿勢跟他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