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也就木晗那廝跑過來湊熱鬧。
“他究竟是誰?”
尉遲隱望著上方蒼亦初,明明他沒有在生氣,也並不是在審問,但莫名令人心慌。
他是不是闖禍了?要不要告訴詩殃?
壞了,詩殃抽離了天蠶絲,現在他們再沒有牽連了。
“不能說?”蒼亦初側了側頭:“沒辦法說,還是不敢?”
尉遲隱無法:“師兄,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蒼亦初見他眼睛裡有說不上來的酸澀,只得嘆了口氣,“罷了。”
說罷欲走,卻又被尉遲隱抓住了衣角。“師兄……”
“嗯?”
“我……我來到這裡,師兄生氣了嗎?”
“我生氣你就回玄嵐宗?”
見到血魔時,蒼亦初萬分慶幸尉遲隱被送回了玄嵐宗,畢竟見到血魔,就等於見到戰爭。
而尉遲隱死在自己懷裡的那一幕如何深刻,他已經不想體會第二次。
即使是回憶起,都能驚出一身冷汗。
即使他對於尉遲隱沒有道侶之間的愛意,但他亦是自己最親密的弟弟,自己一手帶大的弟弟,擁有不少謎題的弟弟。
尉遲隱噎了噎:“也不。”
“那我生氣作甚?”
蒼亦初這個回答真是奇怪,好像他的情緒是根據結果而定似的。
“師兄啊,你太溫柔了,會讓人誤會的。”
“誤會什麼?”
“誤會你是個見一個愛一個的渣男。”
“……”
蒼亦初不覺得這是個誤會。
“你好好休息,待在大後方,不要往前沖,更不要沖到我面前。聽見了嗎?”蒼亦初下最後通牒。
尉遲隱一臉疑惑:“師兄也嫌我麻煩?”
“不是嫌你,你雖拜入宸岐師尊門下,卻更得昊雲仙尊傳承,治病救人才能發揮自身最大價值,若此戰告捷。還能給你的昊雲仙尊長臉。”
他還記得長臉這件事呢。
不知道在外出了哪個任務,又宿在了哪個荒郊野外,他枕著蒼亦初的胳膊熟睡,流著口水說著夢話,什麼昊雲首席大弟子尉遲隱,竟是隔壁蒼亦初的忠實天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