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滾,詩殃連在旁邊觀賞主角團戰鬥幹著急的戲都不願意演,拔腿就往城中跑!
廢話,反正誰也看不見,他演不演又有什麼關系呢?
難道蒼亦初還能抽查不成?
系統:“宿主,你逃跑的樣子真瀟灑。”
詩殃:“你怎麼能汙衊人呢?我哪裡逃跑了?我這是奔向“公司”上班打卡!”
系統:“宿主,你想開了!”
詩殃:“上官辭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跟主角待在一起,若他討厭我也就算了,你看他又是照顧我,又保護我,最要命的是跟他繫結共感。就算他想對我這個‘作精’發洩發洩情緒,揍一頓,都不好下手。”
“所以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好感惡感都不要刷,等他們將自己的主線過完了,咱們再去做支線。”
“木晗知道他中了共感,跟落楓闕拿瞭解藥直接給蒼亦初就可以了。”
“而我們,先去跟何若之相處相處。”
夜空高懸,寒風呼嘯,拍打在臉上有些微的冷。
蒼亦初果然身手了得,詩殃跑了這麼老遠,蒼亦初一次磕碰都沒有。
黑熊莊那些人,幾乎無法傷他一個凡人之軀分毫。
得益於流雲步法的玄妙。
詩殃佩服。
很快,詩殃來到了系統介紹的那家醫館,果然何若之正躺在擁擠的床幃之間。
單看上官辭和蒼亦初,根本不能作為參考。
他們一個是妖,一個實為修士,身上再厲害的傷,也能在短時間內好全。
而何若之,從內到外就是個徹徹底底的人類。
傷筋動骨一百天,況且還傷了內髒,被蜜獾揍的那一拳,差點將他半條命給揍飛。
詩殃脫了外袍,在醫館外面露出身形,來往妖族見多識廣,沒有因為突然出現的人而太過驚訝。
她徑直來到醫館前臺,給何若之在這兒癱瘓的醫療費給結了,才進到裡面檢視他情況。
半死不活,太慘了。
好在醫館有良心,山羊醫生沒有因為診金未付就將傷患掃地出門。
同在醫館的還有好幾位因為黑熊莊那些炸藥而受到牽連的人,詩殃轉了一圈,決定將他們的診金都給交了。
“何若之?”上官辭坐在他旁邊,輕輕拍了拍他臉頰。
夜深,橙黃色光線恍恍惚惚,照得面前人臉頰消瘦,若不是還有呼吸,彷彿已經在黃泉路上走了一遭。
“別吵他,病人需要休息。”
即使上官辭剛剛結了賬,山羊小姐也沒有很客氣,公正理智地制止對方叫人的舉動。
“好的好的。”上官辭禮貌應答。
但就剛才那一撫,何若之便已經轉醒了。
最近每天他都躺在床上睡著,早就休息足夠,睜眼見到一名上官辭,壓著嗓子就要起身:“……”
張嘴沒能發出聲。
上官辭唇角微勾,她一笑,原本昏暗的房間內,彷彿都亮了不少。
“別著急起來,喝水嗎?我餵你。”上官辭一改在蒼亦初面前時的嬌蠻。
動作輕柔地將人扶起,半躺在床上,又從旁邊取了杯水,捧到何若之唇邊。
“喝呀。”少女眼中沒有半點嫌棄,語調也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