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兩次了,一次在北陽樓,一次,就在昨天,你呀你是不是隻看見你們家小嫂子?”
尉遲隱跳了起來:“喂,你別亂說!”
木晗一邊說,嘴角卻翹到了天邊去:“沁香齋後門,他們家茉莉要表演的舞步,就是我們雲慎教授的。昨天就站在茉莉後邊,你是一個眼神都沒給呀。”
沁香齋內的鶯鶯燕燕們圍著上官辭好一陣調教,大戰就在明天,一切只能交給她的天賦和悟性,掌櫃思來想去還是不甘心聽天由命,偏要掙他一掙。
這種“愛拼才會贏”的精神落在上官辭身上,就是純純折磨。
“屁股再翹一點,你這樣怎麼奪人眼球?不要含蓄,含蓄就是不好看。”第一眼,詩殃就認出了這個人就是合歡宗雲慎,只不過兩人沒有過真正的交集,光是知道對方名字並不熟絡。
“嗚嗚,我已經很翹了。”小花妖抻著手,按照雲慎的要求擺動作,一臉苦大仇深。
“這才哪到哪兒啊?妮妮,拿杯茶過來。”雲慎這個人,雲髻峨峨,修眉聯娟,訓起人來,卻像極了教導主任。
“誒!”
妮妮果然按照她的吩咐端來了一杯茶,雲慎順手就將茶杯擱在了上官辭屁股上,“頂著,你看看,根本放不穩。”
草了,這樣定義翹啊?
上官辭腰再塌,盆骨都要前傾了才堪堪讓那茶杯顫顫巍巍立在那兒。
顫音:“這~樣~?”
“你找找這種感覺,嗨,你這個胸……”雲慎欲言又止,直溜得跟個竹竿似的,她抱著手臂踱著步在上官辭面前走來走去。
“該墊點東西。”
詩殃嘴角一抽,有股不祥的預感。
“呀——這什麼時代 啊——”上官辭痛苦面具:“又要腰細又要 豐滿啊——”
“反種族啊——!”
不知道哪裡來的軟墊塞進了上官辭胸口,硬是給他擠出兩片肉來,為了襯託胸前軟墊的弧度,愣是在腰間綁了個束帶給他掐出個黃蜂腰。
詩殃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捆錯位了,哪有人逼著舞女上私刑的呀?
還跳不跳啦?
他整個人僵硬地形似僵屍。撐著剛馴服的四肢在那扭,著實難看得要死。
誰給你們買單誰是瞎子!
不用實踐,詩殃就先詛咒上了。
很快,祭月節如約而至。
他們對於一天的計算,不像人類看星月軌跡在子夜開始23點),而是從日升的第一縷陽光出現為起點。
字面意義上的:一日之“計”在於晨。
[沁香齋]正對面,剛好是一座茶肆,店鋪剛開張就迎來了兩位客官,包了二樓雅間正對街道的那席座位。
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本就鮮少休市的24小時活絡街道,再一次迎來全新的生機。
小麻雀們嘰嘰喳喳地相互打招呼,蒼亦初在窗臺位置隨意撒了幾顆米粒,吸引對方光顧。
因著往常總給未辟穀的師弟做飯,他的乾坤袋內一直帶有穀物的習慣。
尉遲隱坐在對桌,一邊撫摸系統小貓咪的腦袋一邊悄聲道:“快拍照快拍照。”
系統正翹著屁股趴在桌上準備等蒼亦初釣魚,不,釣到麻雀準備抓鳥,被他沒來由這麼一句嚇得“咔嚓”一聲誤觸閃光燈,雙眼手電一般照在蒼亦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