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妖嘿嘿笑:“這有什麼難?我看過一遍就會啦,而且你的名字很好記。”
“怎麼說?”
“你看,這個字唸作‘念’,然後呢,長得很像一個轎子,雖然我嫁給你時沒有坐,但我看別人坐過啦。”
蒼亦初:“……”
轎子?
仔細看,“廿”確實有些像個沒有頂的轎子。
“雖然新郎天天在唸著新娘快點到來,但是他不知道新娘已經掀開蓋子,跑啦!哈哈哈哈”小花妖分享自己的速記法,笑得沒心沒肺。
蒼亦初又將她按回椅子上,道:“其實它還有個讀音。”
“嗯?是什麼?”
“唸作‘二十’。”
“二十?”
“這個字形,像不像兩個十字手拉手?”
“十?”
蒼亦初又在旁邊重新寫了個“十”。
跳著認字,連一二三都沒學,就開始寫二十了。
“你叫廿三,就是二十三的意思?”小花妖手指放在新寫的“十”上,黑色墨汁沾染指尖,帶起一道劃痕。
“嗯。”
“為什麼叫二十三?”
“因為 ……”
因為懷念……
因為喜歡端木逝看著廿三的眼神。
因為只有那時,他好像才會放下某個東西,只是看著他,不是因為其他任何的身份。
“你在家裡排行二十三?我看那些兔妖家裡很多兄弟姐妹,就會排在二十三。真稀奇,你們人類也有這麼多小孩呀?”小花妖伸出十根手指在那裡數啊數,掰開蒼亦初的手指一起數,數的亂七八糟都數不清楚。
“先教你寫好自己的名字。”蒼亦初拉回正題,將上官辭整個手背都包裹其中,替她擺好抓握方式,操控著這隻手又寫了一遍。
提線木偶似的落在蒼亦初手裡。
詩殃與他的距離如此親近,耳尖能清晰聽見對方鼻息,胸口莫名跳動,撲通撲通,已經分不清是蒼亦初的,亦或是自己的。
這兩顆挨在一起的心髒……似乎已經悄悄同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