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微顫動貼著蒼亦初胸口,卻有地動山搖之勢。
“滾煤?”尉遲隱跟在小貓後面試探問。
“喵~”
“你還真叫這個名字呀?誰給你取的?上官辭?”
“我自己取的。”小貓口吐人言。
尉遲隱驚喜:“誒?你會說話了?!”
“我在緋影島開了靈智。”
對於這位小傀儡,在詩殃主控時並不會對詩殃與系統的存在産生好奇,一切都順其自然。
這一年的隔離,由程式組成的尉遲隱似乎越來越常出現意外之舉。
就如此刻,尉遲隱在系統眼裡已經可以稱之為獨立個體。
“哦哦,對,那時,你叫白染。”尉遲隱驚喜道,“原來你還待在他身邊,幸好你還在。”
系統看他表情,認為有必要向詩殃報備一下,便開通了意識海介面直播。
系統所見,詩殃一樣能同步感受到。
“為什麼這麼說?”滾煤問,“你不是一直知道我是誰的嗎?”
尉遲隱:“我知道呀,我知道你們不屬於這裡,但是……我不是很清楚,又覺得你們才屬於這裡,不屬於這裡的是我。”
他的神情悠遠哀傷,好像這個哲學問題會一直無解,而他沒有心力去探究。
事實上的確如此。
系統聲線冷冰冰的,像個只會發布任務的機器:“他將你放在這裡,你就屬於這個世界了。不用思考那麼多,好好待在蒼亦初身邊輔佐他就是了。”
尉遲隱:“我知道。”
詩殃已經裹好被子躺在床上了,蒼亦初甚至貼心地給他關好門窗,甚至在房間裡生了暖爐。
剛準備休息,就在意識海裡見到他們倆的對話。
詩殃:“他是不是生出自我意識了?”
程式太過先進,總是能聽見什麼機器代替人類什麼的。
詩殃:“你們系統出品的npc資料傀儡,做沒做過圖靈測試?”
系統:“也許受到了小世界的影響,宿主完善了人物資料後,小世界將他這個意外缺失的靈魂修正回來了也說不定,不能單看資料的。”
詩殃:“好複雜。”
系統:“如果不放心,我們可以重新清除一次他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