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殃也不清楚他們怎麼吵著吵著,就吵到了床上?
只知道蒼亦初吻得熱切,他的吻技也越來越嫻熟,幾次將詩殃親得腿軟,好在蒼亦初將他抱得很穩,託著坐上了桌,又意猶未盡,將人放在床鋪上。
男人陷進軟被時的模樣是他所有時刻中最溫柔的時候,迷茫的雙眼潤著水珠,連狐貍眼也不再清明,眼尾紅痕更加明顯,他從額頭親到眼睛,親到鼻尖又親到唇畔。
“端木逝。”蒼亦初聲音啞了下來,“有在好好呼吸嗎?”
詩殃猛然吸了好大一口氣,這不是第一次了,事實上,每次他們接吻,蒼亦初都要提醒這麼一句。
到最後這句話幾乎都成了兩人秘不可宣的情話。
透完氣後的抬眸簡直戳中蒼亦初心口,無辜的大眼睛別有一番風味。
酥酥麻麻,詩殃雙唇都給親腫了。
捂著蒼亦初的眼睛將人推遠,呼吸微喘:“夠了,我累了。”
看他滿臉羞赧,蒼亦初果然放過他:“那你好好休息,休息夠了再繼續。”
想得美。
詩殃動作飛快地蒙頭蓋上被子,繼續裝死。
床頭那隻黑貓早就睡死了過去,從蒼亦初進門開始就發現了,這只墨玉垂珠團在床角呼呼大睡。
任他們吵來吵去都沒反應。
莫不是死了?
一碰。
沒死。
很好。
蒼亦初沒有離開,坐在床邊看著鼓起的被子發呆,很快他就發現端木逝蒙著頭真就睡著了。
不管是涅槃丹還是什麼別的,進到身體裡想要消化縱使很慢,也足以花費掉他全部心力。
從百曉生那裡得來的縛魂術看似深奧,瞭解其中關竅後意外的與他所知的功法配適。
所以三天前,他就已經將術法渡在了端木逝身體內。
希望他不要再出現身體與靈魂若即若離的狀態。
那時在隰安谷,他探出神識仔細搜尋時,先是察覺到了一絲魔族氣息才往那個方向去,當他發現這份魔氣很有可能是悉冬時,蒼亦初整顆心都忍不住揪緊,幸好很快他又察覺端木逝還好好活著。
之後冷靜下來,也意識到悉冬不會無緣無故靠近端木逝,除非端木逝的軀體與靈魂開始出現分離,的的確確是個將死之人。
或許是因為端木逝心髒和身體都受到過重創,差點似端木湦一樣魂飛魄散,所以收了這抹魂也是無用,悉冬才不屑一顧。
蒼亦初忍不住慶幸他的不屑一顧。
動作輕巧地將那蒙頭的被子給端木逝拉開,露出男人溫熱的臉和通紅的唇,蒼亦初就那樣坐著。
眸光深沉 。
“放我下來!你這個輕浮的浪蕩子。”尉遲隱被木晗扛在肩頭,骨骼堅硬咯的他肚子疼。
“浪蕩子?我在你心裡是那種孟浪的人嗎?”木晗走遠了才將人放下。
“你們合歡宗難道還有純情的人?”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