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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殃終於重新看清他的臉,屬於白虎的鬃毛消失,露出裡面光潔的臉龐,分明的眉毛和深邃的銀色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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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昏暗,燭光影影綽綽,意識混沌。
蒼亦初的吻霸道又纏綿,他想,他可能真的有些想他的。
在尉遲隱跟木晗拌嘴的時候,或是貼在尉遲隱胸口沉睡的時候,他的體溫和味道都不如蒼亦初來得熱切。
在此之前有嗎?
有的,那時還在暗無天日的水牢裡,在空寂的夜色下,抬頭能、或不能看見明月時,他都忍不住想起從前在雙子峰上的日子,雖然短暫,卻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少有的,無憂無慮的時光。
端木逝的身份就像是一個天真少年一夜之間長大,獨自面對生活,又被生活重創之後沉溺下來的絕望的人。
蒼亦初吻得熱烈又深刻,忽然感到地下這灘水在喘息間,細微又小心翼翼地迎合回應,瞬間心花怒放。
放開了鉗制,端木逝果然沒有再掙脫,眼睫顫抖,好像在極力忍耐。
“別怕,你可能,只是渴望元陽。”蒼亦初醇厚的嗓音低沉耳語。
……
“端木逝,你願意接納我嗎?”蒼亦初問。
也許是被這道聲音蠱惑,也許是被面前人溫柔的味道和觸碰引誘,詩殃終於淺淺點了點頭,雙眼潤著細淚,蒼亦初在他細微的動作中吻上詩殃的眉眼。
“啊—”
顛鸞倒鳳,浮浮沉沉許久,恍惚間在蒼亦初的親吻中,好像有什麼渡到了自己嘴裡。又好像什麼也沒有。
詩殃又在一片恍惚中昏睡了過去。
再醒時,陽光已經分外明亮,床頭縮著一隻小黑貓。
系統見他轉醒,舔了舔掌心:“宿主這一覺睡得真安穩。”
如果不是渾身上下布滿草莓的話。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詩殃聲音沙啞,破鑼嗓子似的。“這是在哪兒?”
四周已經不是[響樓]內房間的陳設,更像是他們飛躍大海來到緋影島的飛梭船艙。
系統:“沒錯,這裡是飛梭。我是在你跟我突然斷聯的時候趕回來的,而且好不容易爬到窗邊就看見蒼亦初在給你穿衣服。”
詩殃臉頰通紅,“他呢?”
“尉遲隱和木晗在你昏迷期間將你們要的東西都拍賣回來了,這陣子遭遇了好幾次搶奪,索性快刀斬亂麻離開了緋影島。”
“你說什麼?拍賣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