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熊原本對於他手上的冰錐完全不感興趣,不過是塊冰,幾乎隨處可見,哪裡擁有殺傷力?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冰錐似乎不只是冰錐,上面流淌的靈力更如尖刺一般回紮進他的身體,鑽心的痛感忽然席捲全身。
“額啊——”
只要被這股冰寒的靈力侵入,它就不再是比喻,真的有股靈力橫沖直撞地往他心髒探去,很快“噗”地一聲,整個心髒好像被人拿捏住。
“啪 ——”
幾乎不被人聽見的悶響在棕熊心口內發出。
他竟然被人隔著皮肉掐碎了心髒!
這是何等的靈力修為?
為何從前從未展露出來?
“額……”
棕熊睜大著雙眼,口中湧出鮮紅的血液,毫不留情砸在地板上,濺起一圈環形小丘。
這只白虎……
很危險。
這是棕熊臨死前最後的念頭。
幾乎每一場白虎的決鬥,在視覺沖突上都不夠其他獸族那麼精彩。也可以翻譯為,沒有其他獸族那麼血腥。
他總是有些外人看不清的悶招,就比如剛才鑽心蝕骨的寒,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並且很快失去性命,白虎手指一翻就將它身上的獸丹剝了出來。
鮮紅的獸丹彷彿淬血流麻,虎爪圓潤白皙,在他身上沒有出現任何血腥,仍像剛出場時一般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掛在他腳上的鎖鏈不是凡間鎖鏈,上面覆滿了靈力流動,而且不是他們這些獸族或者半獸人能夠輕易掙脫的。
待他們比賽結束,原本悄悄消失的腳銬又重新將白虎廿三的腳踝包裹,他似乎也有些適應了枷鎖,往外踢踏了一腿,讓那粗壯的鎖鏈往邊上閃去。
抬頭向上望了一眼,果然見到角鬥場上方貴賓席上坐著的少年。
還有趴在少年發頂的青色小倉鼠。
尉遲隱沖白虎廿三伸了兩個大拇指表示肯定,又見南面座椅上那隻妖族黑著一張臉,整個人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很快他的[魔鱗籌]在榜單上極速攀升,再也不是最末了,榮升第五。
雷翼蛟龍的比賽毫無懸念,那隻蛟龍比想象中要更加勇猛強勢,難怪所有人都認定它會贏。
除了它的勝利之外,更有懸唸的是它究竟會用幾招結束戰鬥。
依舊殘忍血腥。
遠遠看著對岸那位冰清玉潔又稍顯高傲的鹿女蘭芷柔,很難想象與臺下的雷翼蛟龍配隊。
但是極致的反差何嘗不是一種相配。
“你在看什麼?”
一道清冽女聲從詩殃耳邊響起。
彷彿貼著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