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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連詩殃都沒有心情去數此處到底栽植了多少株幽光花。只見原本昏暗的神秘異次元空間內,已經栽植了恐怕有數百株,形成了一片紅藍花海。
不用燈光,它們自身便能發出光彩。
如此花海,倒與他在[雙子峰]上自己栽植的野花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他的雙子峰比這裡漂亮自然多了。
不過[幽光花]株株豔麗,如果能討得幾株回去種在峰頂作為點綴,想來也不錯。
又是以一株藍色花瓣落幕。
尉遲隱身上的[魔鱗籌]已經全押上了,還有剛從其他桌上贏得的珍寶也押了上去,小猴子的所屬權也押了上去,他身上已經沒東西能輸了,除了妖丹。
但他實為人族修士,根本無法修成妖丹,況且他連金丹修為都無,哪裡來的丹?
那要摘他靈根嗎?
“前輩,摘靈根痛不痛啊?”尉遲隱一臉疲憊,滿臉愁容坐在地上小聲問。
雖然聲音極輕,但在場的每一個人,甚至是豬,都聽見了。
“痛啊,超痛的。生不如死。”詩殃可不想再回憶當時的情形了,他關閉痛覺神經的速度慢一些都差點暈厥過去。
月季問:“你為何要執著於青色?”
明明現場只有兩種顏色,若他願意選紅色,他早就贏了。
尉遲隱一顆心澄澈單純,仰頭直接對上月季雙眼笑道:“因為,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詩殃:“……”
我嘞個x了,搞半天原來是這個梗。
端木逝吐槽:“天青色不是青色。傻瓜。”
可他這一句唱調卻直直戳中月季心巴:“居然是這樣!”
雖然不知道典故,但是這句詞真是好詞。
“請問,這株幽光花第十朵開放的鮮花花瓣,是什麼顏色呢?”
尉遲隱毫不猶豫:“青色。”
月季頓了頓,道:“赤色。這次還是由我來催動靈力。”
“請便。”尉遲隱已經懶了,誰愛動誰動,反正他不動。
月季玉簫抵在唇邊,這次居然就著尉遲隱剛才哼哼出的那一小段旋律,即興長奏了一曲。
[幽光花]緩緩生長,就如從前無數次那樣,開出一朵又一朵紅花。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居然又是九朵紅。
尉遲隱心如死灰,第十朵鐵藍跟你講。
可那花苞緩緩張開開始泛出顏色時,尉遲隱整個都驚呆了,那是花叢中唯一的顏色。
“青色!是青色!!”尉遲隱激動得從地上跳了起來,“我贏啦是青色!!”
月季不疾不徐,彎腰將那束花連根拔了起來,就著鮮紅簇擁一朵青的暗暗幽光,將它送到尉遲隱手裡:“嗯,你贏了。”
“嘻嘻,我可要好好數數,你要賠給我多少[魔鱗籌],別想賴賬哦。”尉遲隱粗神經一個,捧著花都不明白其中深意,很快將其收進自己的儲物囊中。
“前輩,這個花可以種在咱們峰頂了。”
“嗯。”
誰也別說誰。
詩殃完全沒注意到外面在發生什麼,在他瞥見青色的一剎那,迅速掏出控制面板計算他們這次贏了多少[魔鱗籌]。
絕了,他發達了。
幾乎就是一步登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