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他身後竊竊私語。
“怎麼說?”
“人族險惡,況且還是這位人族。”
“他是誰?很厲害嗎?”
“他可是現在魔鱗榜上排名第三的人物——月季呀。”
“月季?”
“他快有一週沒來賭場了,在此之前的賭客手中的魔鱗籌幾乎都被他搜刮了幹淨,大概是因為角鬥場開賽在即,所以才回來玩兩把吧。”
“這麼說他還真是個厲害人物。”
“可不是嘛,那小猴子靠的是自己的氣運,這月季卻純粹靠的是逃過荷官法眼的手藝。”
“你怎知竟是手藝?”
“不然很難說得通,太奇怪了,等會他們開始你就知道多奇怪了。”
奇怪?
詩殃不由又認真看了眼那位“月季”,是個一身鮮花的男人,湊近了才看清他身上那件寬闊的鬥篷上也繡滿了月季的紋理。
不得不說,真是花哨。
“不知道小兄弟怎麼稱呼?”月季聲音溫婉,柔聲問。
“就叫我小猴子吧。”
“呵呵。”月季莞爾一笑,輕輕淺淺的笑聲裡也帶著無盡魅意。“真是隨便。”
“你可以叫他嗎嘍。”端木逝像是坐累了,悄悄爬到了尉遲隱的發頂,趴在那叢金黃毛發間。
“嗎嘍?哈哈哈,你們可真有趣。你們可以叫我月季。”
“久仰大名。”端木逝才剛聽了一耳朵關於月季的傳言,就“久仰大名”了。
月季也知道對方只是禮貌客氣:“你們也是。”
人族往來就是繁瑣,永遠在客套來客套去。
端木逝道:“聽說你已經是榜單第三了,敢不敢玩把大的?”
“你想如何?”月季對於他的口氣並沒有多大反感,反而好整以暇地等著對方下文。
“簡單,公平起見,我們賭上的魔鱗籌翻倍算怎麼樣?”
“這可一點也不公平。你們身上的魔鱗籌有限。”
“若我們輸了,接下來在外贏的每一場魔鱗籌都歸你,直到補齊欠款。或者你看中我們身上那些奇珍異寶?”
“那些可不夠當成拍賣會門票不是嗎?”
“那你想什麼?”
月季無骨似的,身姿傾斜在座椅靠背上:“你的提議我接受,但若我贏了你們手上所有的籌碼,你家小猴子就歸我怎麼樣?”
端木逝差點從尉遲隱頭頂滑下去。
“……啊?”
尉遲隱無語:“我們兩站在這裡,明眼人都能一眼看得出誰是主人誰是寵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