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你可別被他們忽悠了,別忘了他們修士說的話沒一句可信的。”
“胡說,我們師兄從來不說謊。”汲芮芮對於這些鎮民無端指責雲興言感到很不爽,怒氣沖沖道:“況且你們都已經知道我們是修士,修者與凡人能力相差甚遠,既如此,我們又何必說謊誆騙你們?”
“我們玄嵐宗有玄嵐宗的規矩,你們被從前的古墓宗殘害怕了,我們能理解,但是要將他們犯下過的惡行審判在我們身上,未免有失公允。”尉遲隱試著站在平等的角度上分析。
雲興言聞言,淺淺看了他一眼。
尉遲隱似是得到鼓勵,揚言:“你們自可好好審查審查那具屍首,不管是在此處的白僵屍體還是山上灰鶴妖的屍體。”
又有一鎮民道:“世上哪裡有什麼公允,修士要傷凡人彈彈手指就行,要我們調查屍身,我們只是普通百姓根本無從下手。”
眾人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身為弱者,面對強大的修士就算拿起了鋤頭又如何。
老鎮長見各位鎮民既憤怒又害怕修士,不愧都是蝸居以此安於一隅的人。清了清嗓子出聲道:“我們村鎮廟小,奈何不了你們這些大佛,還請各位仙家無事不必在此處逗留吧。”
“我們跟那兩人已經有十幾年交情了,也不可能因為你們這些陌生修士三言兩語就信了你們,別白費口舌了。”
“對,我們普通百姓奈何不了你們修士,但求你們別傷及無辜,殘害我們凡人,蚍蜉雖小尚能撼樹,我勸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我們這裡不歡迎你們。”
雲興言沒有再試圖辯駁,只拱手道:“叨擾。”
弟子劍飛至腳邊,幾人便都飛鳥一般離去。
“鎮長。”鎮民上前一臉愁容。
老鎮長咳嗽兩聲搖搖頭:“雖然大家夥心裡都憋著一股氣,但你們稍微冷靜一點,認真想想,那客棧雖然開了十幾年,老闆娘如此貌美本就不尋常,還有那位白天不曾露面的後廚先生,你們誰還記得他們剛來時是什麼樣?”
“十幾年了,誰還記得?”
“不應該啊,總會有點印象的。”
“鎮長,這裡你資歷最老,又是鎮長,應當還記得些吧?”
老鎮長搖搖頭:“我也不記得。”
此時再看那牆邊枯白屍身,青天白日卻難免毛骨悚然。
汲芮芮飛至尉遲隱身邊,憤憤不平:“我們就這樣灰溜溜走了?”
尉遲隱安慰道:“他們現在一時氣頭上,講道理也聽不進去,我們日後還要在這裡開採礦石,關系不要弄太僵為好。”
“而且此處事實上還未歸我們玄嵐宗管轄,許多事情還要從長計議。”
汲芮芮看尉遲隱小小年紀,卻比自己鎮定透徹許多,多少有些懊惱:“小尉遲,你怎麼也跟你蒼亦初師兄學得跟個小老頭似的?這個時候不應該跟我一起痛斥那些愚昧的村民嗎?”
尉遲隱笑笑,兩頰凹陷露出蜜一樣的酒窩:“有那力氣,不如暢想一下日後用礦石給自己造個什麼法寶吧,我想做個絲線發射器。”
“那是什麼?”汲芮芮瞬間被尉遲隱轉移開注意力。
“就是,丟丟丟——歘歘!這樣,很厲害的東西。”
“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