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尉遲隱視線直勾勾的,雲興言溫柔解釋:“[陣跡盤],你們方說那裡設有陣法,恐不止一處,穩妥起見。”
尉遲隱小馬屁獨自駕駛著自己的飛劍站在雲興言身側:“師兄好謹慎哦。”
雲興言揉了揉尉遲隱發頂,便禦劍飛在了前面。
端木逝還是跟蒼亦初一起,起碼不是橫抱,只是站在同一柄弟子劍上,蒼亦初的身前,被他圈在懷裡……
因為身高相當,蒼亦初微微側著頭,發絲在他臉前晃動,鼻息間全是那畝丁香花田,溫熱的體溫將苔蘚炙烤著,灼傷了夏季清風。
“就沒有大一點的,小扁舟一樣的可禦物嗎?偏偏要站飛劍。”端木逝啥也不幹,就會嘟嘟囔囔地嫌棄這個嫌棄那個。
以前尉遲隱年齡小,抱過來託過去也就算了,現在他可是個成年人,跟蒼亦初真算起來起碼要大他兩輪。
距離還如此親密屬實是有點羞恥了。
蒼亦初就在耳側,聲線低沉醇厚,像是一杯苦咖啡。
“扁舟又如何?你能好好站穩?”
端木逝白眼一翻:“誒你這就有點沒禮貌了哈,我坐著不行嗎?”
蒼亦初:“我不想讓你在我腳底下坐著。”
端木逝:“你!那就別捎上我。”
蒼亦初唇角微勾,藏在男人背後壞笑道:“我可不能讓你跑了。”
端木逝:“嘁。明明你們幾人過去就成了,非要帶上我。沒苦硬吃。”
蒼亦初:“你是有病硬抗。”
詩殃:“……”
蒼亦初這個人是有點本事的,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每次都能讓詩殃噎住。
“叮鈴鈴——”雲興言手中法器發出清脆如銀鈴般的響聲,禦劍往下,緩緩降落。在一道樹叢間發現了他們所說的針對修士的陷阱。
下到近前果然有幾道陣法痕跡。
雲興言破了陣,才起步踏上林間,雖然破了陣,但風水仍是極度陰森,即使是夏季白天,林間穿過的風也泛著森寒,樹影婆娑,像無數張牙舞爪的鬼怪在前方伺機而動。
端木逝比蒼亦初先一步跳了下來,姿勢也翩翩若仙,一點也不顯狼狽。完全不帶怕的走到前面去。
青色長衫快步靠近月白少年,與尉遲隱並排走。
尉遲隱也完全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從早上給他換藥之後兩人關系很快變得緊密起來,時常走在一起就跟一起長大的似的。
雲興言手中那塊圓形羅盤仍在掌上懸浮著,“此處陣法針對修士不對凡人,但是地上恐有獵人捕獸夾,當心一些。”
“好的師兄。”尉遲隱最先應道。
端木逝卻忽然叫了一聲: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