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擁著倒地不起的他,一邊給附近的雲興言去信,很快雲興言收到資訊趕了過來。
“師兄,拜託你了,一定看好他不能有任何閃失。”
他說得珍重,彷彿在託付至親。
雲興言點頭:“放心。”
得到承諾,蒼亦初手一揚迅速踏著飛劍消失在視野中。
比之蒼亦初,雲興言又何嘗不想親自去幫助尉遲隱。
冰藍靈力換成溫柔的流橙,雲興言的靈力覆蓋在端木逝身上,溫婉舒適。
失去了心髒還能被[涅槃丹]救回已經難得,傷還未好就硬著性子非要上山,不知道又在妹妹端木湦待過的地方看見了什麼,導致血脈不暢,傷口斷開。
雲興言那股靈力蓋在對方胸口,很快發現這[涅槃丹]與自己的靈力相性極好,幾乎九成靈力都被好好吸收了進去,傷口的血止住,唇色都不如原先那般慘白。
雲興言一邊叫重徵幫忙,一邊聯系宗門接應,他們應當已經妥善安排好了後續。
懷中人輕輕咳嗽了聲,終於轉醒。狐貍眼顫了顫才悠悠睜開,發現身邊的人是雲興言後,彷彿鬆了一口氣。
“好些了?”
雲興言還是那樣溫柔儒雅,即使本人應當忙得開膠卻仍舊井然有序,身上半點看不出來慌亂。
“嗯,多謝這位道友。”
詩殃坐起身,這副身體就算救回來一條命也沒什麼用了,靈根被廢,靈脈被挑,雖然能借著從前所習功法,在自然中汲取靈力,卻也不過九牛一毛。
正要起身告辭,卻發現自己身體動彈不了,只保持著坐在地上的姿勢。
“道友這是……”
這雲興言雖然不聲不響,竟然已經將他定住。
雲興言:“你還是想要離開?”
“我一個外人,宗門消失,靈力盡廢,留在這裡做什麼?”
“可我發現,我師弟好像很在意你?”
詩殃深吸了口氣,淡淡道:“在意?恕不奉陪。”
“那涅槃丹並不是那麼好得,他卻毫不猶豫用來救你……”
詩殃打斷:“那是因為他善。怎麼?難不成救命之恩,我就當以身相許嗎?趁現在涅槃丹還未完全消化,我這條賤命不要也罷,你將他取出,還給你師弟便是。”
雲興言:“話不能這麼說。”
雖然他也懷疑蒼亦初是不是對人家見色起意,準備強取豪奪。
詩殃:“或者你們指望我給你們再挖出些古墓宗的寶藏嗎?據我所知,這古墓宗,真就成了一座墳地了。除了埋屍無數,還能有什麼?”
雲興言:“你大可以什麼也不做,我師弟既然想留你,我便不好將你放走。”
“還是等蒼亦初回來,自己與他辯解吧。”
詩殃此時確實被雲興言的定身術定得死死的,完全掙不開,沒想到平時很好說話的雲興言,如果跟他站在對立面,所有的忍讓和無條件便都消失了。
想當年他還是尉遲隱時,他指東,雲興言都不會說西。
人啊,總是在失去後才意識到,自己得到的究竟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