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無敵啊,他感覺整個人都升華了許多。
當然詩殃是不會說的。
“咳咳——咳咳咳”
男人帶進來的冷風再次激得詩殃不住咳嗽,蒼亦初給他撫了撫後背,卻沒有半點緩解。
“我,沒事。”詩殃將蒼亦初那雙手推開。即使沒有了心髒,卻仍能感受到對方掌心的溫度,令人難耐。
“你還沒好呢,還是躺下好好休息吧。”重徵道,“蒼亦初,你跟我們講的地方果真開出了許多東西,明明是你發現的,你自己不好奇去看看嗎?雖然這位端木兄昏睡了三天三夜你不放心,現在他都已經醒了。正巧,我跟你更個值,你看一眼吧。”
蒼亦初卻半點沒有心動:“不用了。我留在這便好。”
“不必在意我,你們自可去。古墓宗上的歷代留下來的寶貝應當都還在。”端木逝話語清淡,不帶一絲情緒。
重徵好像才發現,當著 [古墓宗]“遺腹弟子”的面討論瓜分[古墓宗]古堡好像不太禮貌。當即閉嘴。
端木逝看出他心思,道:“道友不必忌諱我,早在二十多年前,我便已經離開宗門,與妹妹端木湦一樣更遑論以[古墓宗]弟子身份自居。更談不上要替宗門看管財物。”
緩了緩,繼續道:“說起來,我還從未親眼見過[古墓宗]藏寶閣內部呢。”
明明在那裡待了那麼久,最熟悉的地方居然是水牢底下。
盤踞在巖壁上的苔蘚和鎖鏈的節環,都無法避免地刻進了他對於[古墓宗]的印象裡。
“想去?”蒼亦初忽然問。
詩殃愣了愣,目光閃躲:“只是有些好奇。”
蒼亦初站起身:“我帶你去看看。”
“不,不必。”
蒼亦初卻不容拒絕,被子一掀,腰背一彎,雙手極其利落自然地插入腿彎,攏過後背,再一挺身詩殃就這樣水靈靈地落入他懷裡。
詩殃簡直不可思議,20歲的蒼亦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主動霸道還不講理了?
誰還記得他現在的身份,可是個比他們大了不知道多少輪的大前輩啊?!
“走吧。”說完蒼亦初端著人大跨步就要出門。
詩殃趕忙制止:“成何體統,放我下來。我只是虛弱了點又不是廢了。”
“還不是廢了?心髒都丟了。”重徵跟在後面,身量比蒼亦初還高了半個頭 ,“把前輩給我吧,我抱他去。”
詩殃那雙細長且骨感明顯的胳膊又一次推著蒼亦初的臉,“真不用!咳咳咳!”
“給我給我。”重徵見他抗拒,以為對方不好意思讓蒼亦初這個年輕後輩勞累,主動提議。
詩殃又一次耳朵尖都充血,羞恥至極:“我自己會走,別這樣。”
他不清楚自己狐貍眼上紅暈又升,稍顯媚態的模樣成功取悅了蒼亦初,這才將人放下。
雙腳沾地詩殃才稍稍鬆了一口氣:“我還要去商街買兩件衣服,你們不用跟著我。”
不跟著是不可能的,重徵恨不得以一種探索“新人類”的監守程度來盯著這位失去了心髒的修士,誰不想看看這人到底能被[涅槃丹]吊多久啊。
雖然端木逝身上青衫單薄通透,被貫穿心口的位置已經看不見血跡,蒼亦初用清潔術給他清理幹淨了,但那個洞還在,動作大起來便直接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