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殃道:“當然不算,只要男主沒看見就不存在。而且雲興言嘴巴很嚴的,他站在我這一邊。”
說起來……雲興言呢?
詩殃這才想起他“小小刺激了一下”雲興言的事情,結果被蒼亦初忽然插足打斷,都來不及檢視對方狀況。
只見青年跪坐在地,呼吸微喘望著天空方向。身上藍白相間的弟子服也被泥土沾染髒汙一片,方才纏鬥中潑灑出來的痕跡,像是一道道惹人沉淪的地獄之爪,正囂張跋扈地攀爬著面前這位眉目深邃的青年,試圖將他拉入凡塵墜入地獄。
“師兄,快起來,你沒事吧?”詩殃快步過來將雲興言拉起。
滿身泥濘的青年這才回過神來似的,“你怎麼樣?”
抓住詩殃的胳膊,左右檢查了下少年身上是否有受傷。
“我沒事,蒼亦初師兄過來找我們啦。”詩殃道:“剛才師兄你好厲害哦,我好像看見了一隻鳳凰從你身體裡飛了出來,將整個夜空都照亮了。”
“還有那些水沼怪,簡直就是‘見光死’,居然只是被照了一瞬就全數消散了,師兄你真厲害呀。”
“這是什麼秘法?我也想學,不知道難不難。”
雲興言也愣了愣,恍惚道:“我也不清楚,你沒受傷就好。”
皺了皺眉,雲興言道:“我好像有點記不清剛才的事情。只感覺到身體裡的靈力躁動不安,一瞬間便失去了意識似的。還好你沒事。”
蒼亦初主動伸手握住了雲興言手腕,在他脈門上探了探,道:“無事,一時靈力失控。”
雲興言又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放出靈力四下感知了下,沒有再發現魔族蹤跡,道:“那魔物走了。”
詩殃點頭:“嗯,被師兄那太陽似的靈力沖擊嚇跑了。”
“太陽?”雲興言不是很確定,“我也沒聽過誰的火系天靈根能與太陽爭輝的,小尉遲不要誇大其詞。”
說著抬手蓋在尉遲隱頭頂揉搓了一瞬,動作親暱,詩殃也沒反抗。
卻刺傷了蒼亦初雙眼。
出言打斷道:“此處森寒,不宜休整。”
詩殃不應,卻趁機再次祭出自己的[天蠶絲]往水下探去,此時湖底已經沒有了那深不見底的黑沼,湖面凹陷淺了不少。
“嘩啦——”
詩殃的[天蠶絲]從水底撈出了兩個人。
正是先前跟他們走在一起的雀斑和抬頭紋。
蒼亦初一看見這兩位熟面孔眉頭就忍不住跳動,兜兜轉轉,尉遲隱還是遇見了他們。
不過看樣子,他不用擔心尉遲隱被欺負了,一眼能看出到底誰在欺負誰。
[天蠶絲]將人甩到岸上,那兩人受到沖擊這才從昏迷中蘇醒。
詩殃彎腰在他們頭頂上邪惡一笑,道:“嗨~早上好啊。”
別提大半夜月光明亮,連森林中每一片樹葉都看得清楚,但卻照不分明少年的笑顏,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啊啊啊——你是人是鬼?!”雀斑男往後爬了爬。
忽然又撞上蒼亦初小腿,對方也不躲,就讓他撞上,觸感冰涼,像是輕舟撞冰山,光是寒氣都能激得他散架。
雀斑抬頭顫抖著往上看去,瞬間與那雙詭異白瞳對視上!
今生所有的細節,都在腦中歡騰不已過了一遍,很快被嚇得再次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