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賽場上對此人沒有多深印象,此時卻讓羽子曦眼前一亮。
寒英道:“蒼亦初,你行啊。這黑燈瞎火的我們一點都看不清,那玩意又不會發出聲響,連呼吸都無,你怎麼發現他的?”
蒼亦初道:“恰巧那臭眚,並沒有離開方才我看見時他的位置,否則我也是徒勞。”
寒英笑了笑:“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蒼兄謙虛了。”
“這哪啊?啊,蒼兄你在這兒啊讓我好找。”散修瓊芳也順著淩霧宮先行開闢的道路,從那極其隱蔽的入口處鑽了進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聽那人嗓音大概也是個年輕人,喉嚨口像是被什麼包著,從舒軟的擠壓中來。
“這位是……”見他自己摸索著便往他們這邊來,寒英問,“蒼亦初,你們認識?”
“不認識。”
“誒?!你怎麼能這麼無情呢?方才我們還自我介紹互通有無來著,怎麼翻臉不認人了?我叫瓊芳,也沒那麼難記吧?你們這是還要去哪兒啊?帶我一起唄。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嘛你說是不是?”
說著,瓊芳抬手要往蒼亦初肩膀上搭去,理所當然的落了空。
這地下暗道比通常甬道都更寬敞許多,四周牆沿上畫著難以辨識的古代梵文,有些已經脫落,還有些被覆蓋住。
地宮頂部更是滴滴答答淌著不明液體,像是某種粘液,即使臭眚已經被蒼亦初斬殺,地下仍有其他東西發出的惡臭味。
“這裡是什麼地方啊?好臭!你們都沒有嗅覺嗎?臉上蒙著塊破布能阻擋住臭味?還有蒼亦初,你好勇啊,破布都沒有。”瓊芳實在聒噪,走兩步就要評價幾句,一邊唾棄此處環境,一邊又跟緊步伐。
羽子曦走在最前列,手中發光符籙將四周巖壁照得分明,蒼亦初左右看看,在他身後道:“小心附近粘液。”
說著,手中不知何時再次凝結出一柄冰骨傘,撐在羽子曦上方。
“滴答——”
透明冰面擋住了一滴溶液,那粘液好似帶著腐蝕性,將蒼亦初那由靈力凝結而成的傘面也溶解了一層,正在往下滲透。
蒼亦初見狀往旁邊遞了遞,那粘液便穿透傘面墜到地上。
“什麼呀?我怎麼看不出有什麼區別?哎呀!”說著,啪嗒一聲頭頂巖壁又往下墜了一滴,正巧落在瓊芳手背上。
“我去!好燙!這玩意是燙的!”瓊芳揪了條身上破爛布帶往手背上胡亂擦拭,“感覺毛毛的,再往下去還有啥呀?”
“誒?你們說這上面被大火焚燒過後的房舍 ,會不會就是這玩意搞的?雖然不像火焰一般洶湧燃燒,但這溶液確實到了能將東西點燃的溫度。若我不是修者,恐怕此時手背已經被戳了個對穿。”
“誒?蒼兄,你倒是說句話呀。”
蒼亦初免疫,但寒英還沒習慣這吵吵鬧鬧的氛圍,道:“兄弟,別說話了,空氣都要快被你一個人揮霍完了,你們散修平時都這麼一驚一乍的嗎?”
“誒你說話就好好說話,不要什麼事都你們散修你們散修的好吧?搞差別對待呢。”
寒英:“那你也別煩我們蒼亦初啊,人家正想事情呢你一開口就給人家打斷了。”
“什麼我開口打斷啊?怎麼就你們蒼亦初了?”藉著靈符微光,瓊芳上下打量了眼面前寒英身上的弟子服,“不是,你們都不是同一個宗門的,你憑什麼代替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