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散修的秘境符籙沒有“實名制”就這點不好,全都便宜了黃牛。
幾個人很快能湊在一起也算一種實力,可惜不持久。
雖然詩殃也不想幫這些人,但他聽著那龐然大物搞出來的動靜也不爽。
絕對不是因為那副圓環法器。
“師兄,這玩意怪嚇人的,我們把他抓了吧?”
“好 。”
他只是簡單提一嘴,雲興言果然還是沒異議。
說幹就幹,詩殃與雲興言兩人皆從兩側破窗而出,“嘩啦”一聲從外灌入一股罡風,嚇得那修士更加吱哇亂叫。
詩殃沒空再聽那窩囊散修的嗓門,抬頭望去,正好對上那“妖婦”的雙眼,眼皮紅腫,像是哭過。瞳仁渙散,鼻頭粗大,披鬟白麵,口有殘血,怒色怖人。
身穿白麻喪服,雙袖極長,腳底兩只腳卻反常地尖細,居然是裹了小腳模樣。
雲興言祭出本命法器雲澈劍,不消分說往那“妖婦”的脖頸上砍去,“哐當—”一聲格外響亮,好像劈砍在了某種尖銳物品上。
他的面板居然堅硬如鋼鐵鑄成。
詩殃也沒有坐以待斃,腳底流雲步法動作飛快繞到“妖婦”另一邊,袖中[天蠶絲]聞風而動,以難以察覺的角度往“妖婦”身上靠近。
雲興言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尉遲隱所習招式,但也沒有閑暇觀賞,只一心操控著自己的雲澈劍,一心留意著尉遲隱動向。
若對方陷入困境好做應對,若自己能處理好,雲興言也願意讓他自己嘗試。
果然少年身法卓絕,轉眼身影瞬移到了另一處,與蒼亦初學了七八成相似。
別的不說,蒼亦初教尉遲隱逃跑是真心的。
不要求他有多強悍,打人有多疼,只求他能保護好自己,知難而退,遇到危險擁有保全自己的腳力。
詩殃知道,蒼亦初這是在另類的養“角馬”食物鏈低端,跑得快)。
詩殃發現了這“妖婦”以一位老婦人的面貌出現,讓心懷善念的雲興言束手束腳,大喊道:“此妖獸為地階妖獸,故意化作人類面貌誘騙人靠近,故而吃掉路人。他身上不知道已經沾染上了多少條人命,秘境主人大概也是將他殺死過,才會複現在此處。”
說到秘境,果然這也不過是境中考驗,雲興言點了點頭,催動雲澈劍往那妖婦身上砍去,再次“鏘啷”一聲,碰到鐵板。
妖婦自然不可能待在原地任人宰割,揮出長袖往地上掃去,“嘩啦”掀起一片泥濘。
方才下過雨,空氣仍舊濕滑,詩殃那束天蠶絲繞了妖婦腳踝幾圈,用力一收,妖婦失去平衡“砰!”地一聲直直撲倒在地,發出一聲悶響。
[天蠶絲]如有生命般往上攀巖而去,直將妖婦雙手也捆縛起來。
“後心口!”詩殃忽然在他倒下後發現那裡有一處有一道閃光。
雲興言不疑有他,果斷催使雲澈劍往那處深深一紮!
“噗——!”
果然只有那裡才是薄弱所在,往常妖獸要麼抹脖子要麼紮胸口,他的要害居然是在身後。
並沒有想象中的鮮血噴湧而出,這具妖婦在他們眼前如冰山消融一般慢慢融化,蓋在地上與泥濘混雜在一起消失不見。
“叮當”兩聲脆響,妖婦耳邊兩只金色圓環墜落在地,正好砸在石塊上。
雲興言微微招手,那兩只圓環便飛到他掌心,正好是鐲子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