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仙門大比什麼的,只要世界沒有發生大動蕩,他們都經常聚在一起切磋,除了淩霧宮這次舉辦的元嬰期以下弟子都可報名的仙門新秀賽,還有更高階別全修為可參加的大賽。
到那時才是真正見真章的時候。
大堂上首除了掌門仙尊外還有幾位仙師並坐一排,詩殃悄眼往上瞧,除了他最鐘意的昊雲仙尊外,他自己的“親”師尊宸岐仙尊居然也出關了!
這鬼靈精的小眼神自然逃不過宸岐的法眼,視線相觸,詩殃感到一股赤裸裸的探究從自己腳底板向上升起,毛骨悚然。
“我終於親眼見到宸岐仙尊了。”季迢激動得雙手捏在身側都忍不住顫抖。
詩殃掩下那淺淺的不適,道:“對了,你當時選的是宸岐仙尊。”
季迢遺憾道:“可惜他沒有看上我。”
反而看上了尉遲隱。
詩殃寬慰道:“別傷心,他現在已經出關,說不定日後還會像其他仙師一樣上‘公開課’呢。”
季迢:“但是宸岐仙尊常年不講一句話,我聽其他師兄說未曾聽過他發言。想來沒什麼機會能聽到他講課了。”
詩殃:“……”
他第一天拜入仙門時究竟經歷了什麼難以想象的苦難,說出來人家都要怪詩殃自己異想天開的地步。
宸岐倒是安靜,即使已經習得[貫言讀月術]也沒有在眾弟子面前廢話連篇,看來他還是知道自己堂堂仙尊不宜多開口,獨佔一把神秘標簽。
如果能一以貫之地“神秘”詩殃倒還佩服。
別嚯嚯自己就行。
“不過你是他欽點親傳弟子。”季迢說著撞了撞詩殃肩膀,“誒,回頭給我講講他聲音是啥樣的。”
詩殃:“光是形容怎麼夠?我給你錄音,他的嗓音絕對夠掀翻你天靈蓋……”
“尉遲——”上首忽然傳來一聲呼喚,聲調寒涼低沉,不是從特定某個人嘴裡發出,更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
詩殃:“……”
完蛋。
編排師尊被抓包了。
原本混在弟子群裡的詩殃出列,站在前面給宸岐行了一禮,無事發生一般甜聲道:“師尊。”
掌門發言已經完畢,眾人到了散場時刻。宸岐仙尊右手勾了勾,示意詩殃隨他來。
蒼亦初亦跟上。
託尉遲隱的福,現在在場眾人都簡短的聽見宸岐“金口玉言”了。
雖然只有兩個字,但他們出門可有的吹。
詩殃回頭見季迢那冒著星光羨慕不已的眼神一陣無語。這季迢真是不知死活,昊雲仙尊還在這呢,你就對著“白月光”流口水了?
回到他們自己的練武場,除了飛舞的蝴蝶與花叢間蹦蹦跳跳的小野兔外,再也沒有其他人。
詩殃視線還在巡視自己種的那些花呢,忽然一道罡風直襲自己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