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殃見他又不爽了,撇撇嘴,掙脫住束縛。這才掐訣,場館內的微風便都將那些色彩鮮豔的浪漫全數飛回詩殃身邊。
他不清楚,贈人玫瑰手有餘香。
花瓣圍攏而來,連彩蝶都因為這份牽引停留在少年周圍。
原本只是來觀賞蒼亦初比賽的修士,還未來得及離開便看見了這一幕,少年被鮮花簇立,飄香萬裡,從未發現玄嵐宗弟子服居然這麼翩翩若蝶,仿若無塵仙子落入凡塵。
他收攏花瓣時的神采,被春粉包圍的場景,雖是無心之勢卻足夠蕩人心波。
蒼亦初只想快點結束這鬧劇,他有意無意的想要藏起來的少年,總是大張旗鼓的出現,驚豔了所有人。
蒼亦初道:“還收它作甚?”
詩殃:“當然要收起來,我不收,等一下淩霧宮的人也會來收,還不如我自己來得快。而且我收起來還有用。他們就不知道了。”
蒼亦初:“還有用?下次還玩?”
詩殃:“你不喜歡啊?不喜歡我就……換個花樣。”
就知道蒼亦初不喜歡他給他的cp做的浪漫“特效”,所以他才一直藏著掖著。
“但是不得不說真的好香啊,尉遲,你這是什麼香料?”季迢道。
詩殃嗅了嗅,疑惑道:“花香呀。”
季迢:“不止,很複雜。嗯……比那些煙花柳巷裡的味道更有韻味。”
詩殃:“煙花柳巷?”
商牟:“你還逛過煙花柳巷?”
季迢見各位眼神,尷尬道:“路過,路過。”
詩殃:“他只是經過~你的~世界沒有停留~”
季迢:“對對對,沒有停留。”
蒼亦初對季迢去沒去過煙花柳巷不感興趣,反倒是他提醒了一點。那裡或許味道繁雜,四年前那個人的出現,會不會是常年流連在煙花柳巷之處呢?
“給。”蒼亦初將弟子劍遞給尉遲隱。
詩殃道:“師兄拿著吧,反正我不比賽你們倆練習時還要用呢。”
原來蒼亦初這把弟子劍是跟尉遲隱借的,商牟眼瞼微眯,搓了搓下巴上不存在的“胡須”。
方才比賽時蒼亦初的招式就有些奇怪,雖說不排除他有計謀在身,但招招輕緩,處處留心,生怕弄壞弟子劍就很奇怪。
商牟主動道:“我的弟子劍也借給師兄吧,有備無患。”
詩殃:“好啊好啊,謝謝商牟。”
商牟:“不客氣。”
蒼亦初接過,拱了拱手。
待眾人散場,蒼亦初與尉遲隱回到宿舍後,漫不經心試探道:“你在來玄嵐宗拜師前,可曾去過哪裡?”
詩殃不清楚他為什麼會這麼問,仔細回憶了下,“沒有啊。我從我家僱了輛馬車一路過來,連車門都很少下。”
蒼亦初:“嗯。”
他本來也沒想從尉遲隱這裡得出有用答案,因為他身上的味道與其說是經過了哪裡,更可能是體香。
畢竟尉遲隱也曾換過他蒼亦初的衣服,每次在房內沐浴後,那股幽香充斥滿屋,比大多數時候都更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