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道:“是。”
詩殃見各位修士都開始行動起來幫忙,趕忙出聲道:“師兄好厲害呀,到底是怎麼發現這麼多資訊的呢?”
附近修士紛紛附和:“確實啊,小兄弟知道的好多。”
“你們玄嵐宗真是博學多聞,連《噬元血煉訣》都知曉,後生可畏呀。”
“還知道那功法需要輔以藥劑,你們玄嵐宗可有百毒藏書?或者邪功秘法?”
“你知道的多,該不會這其中……”
“你想什麼呢?要是作案人有他一份,他幹嘛還大老遠跑來這裡認屍,而且還給我們指出一條明路?”
“說的也是,但是……”他的視線不自覺又往尉遲隱身上帶。
他能知道那麼多,同宗門弟子呢?
“說起來,這位道友也是忽然崛起的新人呢,從前從未聽說過。”
詩殃道:“那是因為近些年來並未舉行仙門大比,我師兄在我們宗門就已經很厲害啦。”
“是嗎?”那人大小眼將信將疑。
詩殃叉著腰,氣鼓鼓的,還想再反駁幾句又被蒼亦初制止了,多說無益,等事態明朗時一切便都分明。
當他們一行人回到天淩掌門所說的大殿後時,那裡果然已經聚集了眾掌門,還有眾位不同宗門的醫修。
詩殃又見到了商牟和季迢,他們二人也與其他宗門的醫修一起檢視那些僵直的屍體的情況。
詩殃記得自己在強調他們身上的奇怪紋路時,曾經抬起過一位屍首的胳膊,說明那具屍體已經死亡有些時日,也許正是最早失蹤的那一批。
也就是說,尚天在結束與自己的比試後不久便已經遇難了。
蒼亦初見詩殃盯著大殿中央陳列擺放的屍首久久不放,其中不但有他曾有過一面之緣的柳如煙,還有曾經交過手的尚天,不知道心中作何感想。
他抬手拍了拍詩殃肩膀:“回去休息?”
詩殃搖搖頭:“師兄,你說……”
話還沒說完,身旁扭過來幾位合歡宗弟子。各個雙唇翹挺,千嬌百媚搖曳生姿。
分明就是那組三胞胎,娉婷嫋娜,行近時還能嗅見隱約玫瑰花香:“這位道友,你在山外時的推理著實有理有據,不知可已經清楚行兇者是誰了?”
蒼亦初暗道,不管是循序漸進地排查,還是大方直白的指出疑點,總歸還是引起了她們的注意力。
少年身形頎長,一身藍白相間的弟子服裝束在身,充滿禁慾色彩。眸色淺淡不似尋常,但是氣度不凡,與仙門正派身上令人望而生敬的氣息同宗同源。
小小年紀,不論談吐舉止都落落大方,形容儒雅。
蒼亦初拱了拱手,露出些微疏離,道:“尚未知曉。幾位有何見解?”
溪問柳:“見解倒是談不上。”
溪聽梅:“但是我們猜。”
溪觀桉:“今天這場比試跟你們交手的那位渡生門弟子。”
“或許有些嫌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