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加油!”場下傳來一聲呼喊。
蒼亦初聞聲眉眼舒展,看來,尉遲隱那邊也已經結束了。
聽聲音對方應該沒有受傷。
這次他們輪到的場次居然排在了同一天,這樣不得不錯過對方開場比試。
比起比賽結果,他更擔心對方安危。
翻身而下,一套流雲劍法舞得行雲流水,劍氣流轉將那流星錘的磅礴之勢壓在方寸間,很快,李渡也開始招架不住這攻勢。
“噌——”劍尖直抵面門,再無可避。
李渡:“甘拜下風。”
“承讓。”蒼亦初收了劍,抱拳道。
“贏了!”尉遲隱蹦蹦跳跳的在臺下歡呼,身旁便是一同觀賽的汲芮芮,兩人湊在一起簡直吵鬧得不行。
蒼亦初下了臺,來到二人身邊,上下打量了一遍尉遲隱的狀況,幹幹淨淨與分開時一樣,伸手拂過對方發頂,問:“如何。”
詩殃笑呵呵道:“輸了。”
並沒有多意外。
只是原以為對方要多懊惱一些,其實卻不然。
他果然對於比賽,個人榮辱毫不上心。
汲芮芮道:“尉遲的對手是名青山寺和尚,使得一手好棍法,雖然敗了但也不丟臉。”
詩殃道:“謝謝芮芮姐姐,芮芮姐姐好溫柔啊。”
如果他說出這句話時眼神不亂往蒼亦初身上瞟,他倒也認可尉遲隱的真心,可惜了少年什麼都藏不住。
略一思忖,蒼亦初便能明白尉遲隱這家夥是存心要撮合他和汲芮芮兩個的?
為什麼?
比賽仍在繼續,蒼亦初下一場比試又一次拉上舞臺。
詩殃無事一身輕,又不給他加油助威,又沒其他事可做,只好老老實實在各個場次間走走看看。
偶爾遇上熟人,站在臺下充當熱情觀眾。
他會為臺上精彩的比試造勢,鼓鼓掌,或者驚嘆幾句“少年英才”“未來可期”什麼的,假裝自己也是普通觀眾。
但如此平和的情況好景不長。
雖然那些人的交談已經足夠低聲細語,但還是傳到了詩殃耳朵裡:
“聽說了嗎?合歡宗的柳如煙這些日子也不見蹤影。”
“難道她也失蹤了不成?”
“大機率是了,你沒看今天幾場比賽合歡宗都沒人參加嗎?都跑去尋人了。”
“怎麼回事呀?昇陽宗那幾位都還沒找回來,現在又有失蹤人員,這麼多仙門人士在此,怎能任由事態發展?”
“你們宗門昨天清點人數了沒?淩霧宮好像也不見了幾個雜役。”
“怎麼人數越來越大呀?雜役?可與宗門弟子有聯系?該不會是無差別吧?”
“雖說是雜役,其實是外門弟子,身上都帶著修為的。”
“這麼說,是專門針對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