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殃被蒼亦初教訓了一頓反倒不服:“師兄,我還沒說你呢,你就先來教訓我了?”
蒼亦初鬆了手:“?”
詩殃見周圍人都散得差不多了,踮著腳湊到蒼亦初耳朵邊嘟囔道:“我覺得,師兄今天打的有點太快了,不是說第一場比試要儲存實力,迷惑對手嗎?你打得太快了下一場對方會更加警惕。”
還懂戰略。
蒼亦初耳邊傳來一陣癢意,道:“無妨。”
聽他這麼說,詩殃眼珠子轉了轉,問:“師兄走另一個路線,使快刀,讓試圖摸準你路數的人都反應不急,就算做了充足的準備也會敗在自己的身體條件上。讓人誤以為實力差距很大,還能震懾對手,說不定對方先行露怯?”
蒼亦初將詩殃推遠了一些,點頭“嗯”了一聲算作回答。
果然蒼亦初有他自己的盤算,既然他走的是這種路數,那百曉生刻意給蒼亦初安排的版塊可就要大放厥詞了。
“玄嵐宗初次露臉的新秀,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誒?你看,百曉生好像對這個玄嵐宗的蒼亦初特別上心,該不會押了他了吧?”
“啊?如果要押玄嵐宗,不應該押雲興言嗎?怎麼會押他?”
“不過首場比試罷了,貿然押新人未免大膽了些。”
“難道這百曉生在看待後生方面,眼光不夠好?”
“他說的也不一定準確,你們是否太信奉他了些?”
“但是他那一雙白瞳……我還是覺得很詭異。該不會是練了什麼妖法練成這樣的吧?”
“你沒仔細看百曉生的介紹嗎?人家天生白瞳,還因為這件事受到原家族的遺棄迫害,要是再抓著這一點不放,小心人家說你落伍。”
“馬上單人賽二比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本事能得百曉生青眼。”
凡是大比,自然少不了坊間賭客紛紛下注。大比小比各注面不同,交易額度也不同,除了仙門弟子,散修,自然也離不開這些賭徒平民了。
所以這場仙門大比,不管是在人間還是在仙門世家中,都極其受關注。
初賽結束,率先迎來的是尉遲隱的第二輪比賽,這次對手是位青山寺的武修,名喚了空,法器是一柄長棍。
上半身赤裸,金屬性覆蓋全身時彷彿化身人型“ed”燈泡。
了空身為青山寺修行的武僧,修行需要他六根清淨,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要去關心凡塵。自從他聽說百曉生看好玄嵐宗後更是一顆心瑟瑟發抖。
要知道自己第二場比就是跟蒼亦初同宗同源的尉遲隱!
之前那一場比試他也看過了,看似打得很艱難,誰知道對方是否保留了實力?!
了空強裝鎮定,很快打起十二萬分精神警惕對手,一上臺便發動靈力,將全身覆蓋。
詩殃不清楚對方的小九九,快速上手攻擊。了空嚇得連連後退,就在自己快被逼退到賽場邊緣時,了空不得不撐起自己的法棍“嗙!”的一聲接住尉遲隱的連擊。
少年長發飛舞,明眸皓齒,粲然一笑退開半步。
得空,了空終於絕地反擊,法棍飛舞好像一柄能自由旋轉的“螺旋槳”,靈力從掌心往法棍上傾注。
頓時狂風大作,少年的長發和衣裙再次被撕扯鼓起,仙門服飾果然都太過飄逸繁縟。
尉遲隱被他撥出的這陣風一掀,居然直接一個後空翻,滾出了賽場……
掉
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