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合歡宗。
在他身後還跟著兩位女修士。雲髻峨峨,修眉聯娟。宛如畫中人嫋嫋而來。
“還真是,他側後方那位便是柳如煙,還有雲慎。”
“你知道的還挺多?”商牟打趣道。
季迢:“哪是我知道的多,實在是他們在整個宗門都赫赫有名好不?”
詩殃又灌了口果酒,甘甜滑膩,兩頰早已染上紅雲:“赫赫有名?”
“月色輕拂古木梢,晨光微露映晗朝。”季迢道:“還有‘雲裡仙山數步間,慎毋輕蹈鹿門斑’。”
詩殃點出要害:“季迢兄經書背不得,他人藏頭詩倒是倒背如流。”
季迢惱羞成怒,抬手將尉遲隱的腦袋好好揉搓一頓才肯罷休。
商牟哈哈笑了兩聲才提醒:“我們正在淩霧宮地界,勿要失了玄嵐宗臉面。”
季迢這才放過詩殃的腦袋,將他蹂躪散亂的頭發隨便往後一擼,便當做整理好了。詩殃脫了力,順勢往他肩膀上靠去。
整一個醉態。
季迢道:“我好像看見他們也往咱們[北陽樓]來了。”
一名弟子道:“大比時,我們劍宗弟子最好不要與他們合歡宗對上。”
“怎麼說?”
“他們合歡宗的功法多以擾亂心神,迷惑心緒為多,我們玄嵐宗提倡堅守本心,無欲無念,屬於最克咱們的一個宗門。”
“而且我們功法時常修習的是耳聰目明,聽聲辨位,他們正好是音修,顏色又旖旎,姿態嫵媚,對咱們是大大不利。”
正說著。
合歡宮一行人果然也上了[北陽樓]二樓雅座,店小二點頭哈腰得將雅間房門推開。
“哪裡需要考慮那麼多,直接幹他就完了!”
弟子憤慨,與身後被推開的房門同聲響起。
吱呀一聲,小二招呼聲都弱了幾分。
只見兩組人面面相覷,頓時整個雅間落針可聞。
片刻,合歡宗為首的木晗才道:“看來你們這兒已經有人了呀。”
商牟手中小瓷杯差點嚇掉,小二慌忙撓頭:“抱歉抱歉。”
又與其他店員耳語幾句,檢視預定房本。
商牟瞥了季迢一眼,意思是問他,應該沒問題吧?
季迢忽然不自信起來,將軟綿綿的尉遲隱扶正,自己咬著手指偷偷檢查自己當時在“黃牛”手上買票時得到的契約書。
小二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抖著小手拿過木晗手中的契約書與季迢手中契約書做了對比,便輕易發現其中真偽:“抱歉啊這位仙人,你們這份是假的。”
季迢:“怎麼會是假的呢?那人明明是你們北陽樓夥計。”
小二:“您說的這人,前些日子是在北陽樓做過活,但不久便走了呀。”
季迢:“那他確實收了我的銀兩。”
“對呀,怎麼也不能說是我們的責任,是你們自己監管不力。”
小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