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過山車他不坐了!
解決完,蒼亦初便讓諸寶師兄用通訊符聯系另一邊的那幾位,自己瀟瀟灑灑揮一揮衣袖揹著尉遲隱便下山了。
路過小鎮蒼亦初都沒有停下腳步,居然順勢駕馭飛劍飛回仙門。
詩殃感覺不太對,出聲提醒道:“師兄啊,我們這次下山是想找到失蹤鎮民的去向,現在我們只發現了屍體還沒找到活人呢就回去。會不會顯得我們很半途而廢?”
蒼亦初:“……”
詩殃只感覺得到風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他好像,臉上被蓋上了什麼東西。
無語,蒼亦初當他是屍體嗎?
詩殃被放回竹舍房間內,才得以問出口:“師兄不跟他們一起行動,料理後事,他們最後將功勞據為己有怎麼辦?”
蒼亦初將詩殃歪斜的衣領拎正,風輕雲淡道:“我已經得到最有價值的東西。”
最有價值的東西??
詩殃仔細複盤了會兒他都拿到了啥了?
詩殃終於小心翼翼告知:“師兄,我採的那些靈草不值錢的……”
蒼亦初唇角微勾,抬手在他頭頂拂過便轉身離開了。
玄貓從窗邊跳進來,窩在詩殃大腿處:“宿主,魔教護法曉秋發來‘電報’說有好東西給你看呢,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詩殃這才忽然想起自己身份似的,抱著胳膊挺直胸膛坐在床邊桀桀笑道:“是什麼好東西呀?”
他這個魔尊座下有四位護法,aka:塵錦封脈了春、流彩穿心知夏、獨灼斷腸曉秋、沖虛哭魂悉冬。
名號很響亮,都不如他這“血魔無念”的稱號聽起來直白地令人聞風喪膽。
系統:“魔教能有什麼好東西?”
這可說不準。
詩殃不等系統再去查,興奮地當場蹦起。從自己系統儲物空間裡掏出夜行衣和黑色鬥篷,趁著夜色昏暗便躍出窗外。
皎皎圓月,又是一個月中,詩殃邊行邊將自己發帶全散了,雙子峰上的路段不像定沂山那麼多絆腳石,而且場景他熟悉得閉著眼睛都能走。加上系統加持,峰頂無人,詩殃隱於夜色往上一躍,化身“魔尊詩殃”飛離玄嵐宗地段。
護山陣法甚至絲毫都察覺不出有魔族曾在此經過。
騰空後詩殃更不將瞎眼放在心上了,雖然看不見,但他憑借系統導航,如一隻老鷹般的只負責感受風,感受月。順著氣流飛旋,簡直自由的不亦樂乎。
只要他動一動念頭,自己不是尉遲隱,他那身修為便彷彿切號般回歸身體。雖然身形仍然是13歲少年郎的模樣,但魔尊常年面具遮臉,他再套個鬥篷,誰也不敢說話。
魔域是個連陽光也照射不進來的地方,四周全是死地。躍過萬魔窟,詩殃披星戴月落在最高處一棟屋簷頂上,寒風料峭將他的鬥篷鼓吹地獵獵作響。
下方訓練場上的護法曉秋察覺到詩殃到來,即刻轉身朗聲道:“參見尊上。”
詩殃早已恢複視力,取了矇眼綢布,扣上面具,壓低了嗓音漫不經心道:“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