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殃自信挺了挺小胸膛,那當然。
雖然他被截胡了,但是他跟昊雲仙尊“眉目傳情”都不是假的。
撐了個肚圓,詩殃又跟隨自己班裡的這幾位同僚們來到新的課業場所,那是一座種植園。
周圍用籬笆圈了一片地,裡面種了許多靈果靈草之類。
詩殃正混在昊雲仙尊門下弟子的隊伍中嘻嘻哈哈呢,忽然胳膊被調劑師兄撞了一下:“誒,你師兄來找你了。”
詩殃往他指的方向歪頭,才發現籬笆園外蒼亦初正抱臂巡視每一位進出的弟子。
看架勢,簡直像位商場守在門口的保安,專抓小偷小摸。
詩殃縮了縮脖子,繞到商牟身後故意藉著他高大的身形將自己遮住。
調劑師兄見他那樣,居然二話不說也幫忙擋視線。
於是詩殃那小身板便順利透過“看門狗”的檢查,直直進入園林了。
“你下午是什麼課?”剛進門就逃課,簡直不要太叛逆。
詩殃道:“不知道,我師兄沒說。”
他什麼也沒說,總之是讓他跟那些同期一起上課,同期都來找昊雲了,他自然要過來的。
“那你為什麼躲他?”
詩殃道:“不為什麼。”
說完又往蒼亦初所在方向望去,他還站在門口,眼睫微眯,盯著過路的學子們一一確認。
興許是視力不太好,眉頭蹙著格外認真,時不時還要抬手揉揉眼角。
乍一看酷酷的,其實狼狽的很。
詩殃忽然又於心不忍了。快步跑回蒼亦初身邊蹦了蹦:“師兄,我在這兒呢。”
蒼亦初聽他聲音回頭,才發現詩殃正站在自己身後。確認來人,便掏出袖中暖壺:“該喝藥了。”
就知道他又要喂藥。
詩殃問:“師兄吃午飯沒?”
蒼亦初道:“我已辟穀。”
凝結在他鞋底的冰晶在兩人都未曾察覺的情況下悄悄消融。
不得不說,蒼亦初光是站在這裡,揹著光一句話不說真的好酷哦。詩殃關了味覺便仰頭飲下,蒼亦初見他聽話,便又掏出甜棗放在詩殃手心裡。
觸發獎勵機制了似的。
“我下午能在昊雲仙尊這裡聽課嗎?”
“嗯。”
蒼亦初給出準許,收回暖壺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一堂課很簡單,就是認識靈植。
昊雲身為宗門中最具盛名的醫修,認識的靈植也是最豐富多樣的。
詩殃見到昊雲,先躬身行了個禮,直言不諱自己就是來蹭課的。
昊雲為人親和,門下弟子都視如己出,當然不會排斥他,見到詩殃目光中反而潤滿許多惋惜。
詩殃又何嘗不是呢?
兩人視線交錯,彷彿失散多年的親友,眼波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