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甜棗威力大,那麼怕苦的小少年終究還是將藥喝完了。見他喝得一滴不剩才遞給詩殃三顆甜棗。
詩殃接過甜棗,沒想那麼多直接往嘴裡塞,卻發現沒開味覺系統,彷彿在嚼一塊塑膠。
主動將味蕾開啟,瞬間反胃蹲在地上惡心幹嘔。
喉嚨口還殘留著中藥難言的苦味,卻嚇了蒼亦初一跳:“怎麼了?”
拍了拍尉遲隱的後背,少年終於抬頭強忍著眼中的生理鹽水,喃喃道:“我再也不生病了。”
蒼亦初頓了頓,這尉遲隱還怪知道追本逐源的,不生病就不用喝藥了。
他又不自覺回憶了瞬,輔助修煉時食用的那些丹藥都是什麼味道的?
有沒有口味可以選?
蒼亦初見對方緩了過來,才帶著詩殃去他被分配的學堂,仙門弟子雖然都以武力強橫出名,但是文化課也不能少。
至少得辨明理,分是非。
不求滿腹經綸,但求別做個文盲,連符籙古籍都分不清。
將詩殃安頓好,蒼亦初要走時詩殃像個剛上幼兒園的小朋友可憐兮兮道:“師兄,我會想你的。”
莫名有些黏黏糊糊,蒼亦初道:“好好聽課。”
待他走遠,詩殃才真正如釋重負般靠坐在教室角落。
“誒?小豆丁。”
詩殃循聲望去,發現居然是熟人:“商牟?!”
“你還記得我?”他坐到詩殃隔壁,“怎麼樣?聽說你被宸岐仙尊收了。”
在他身後另一個熟人也過來了:“誒?尉遲隱,還以為咱們班只有昊雲仙尊的弟子呢,原來還有一個你。”
這位也不陌生,正是那個揚言首選“宸岐仙尊”,次選“所有仙尊”的“服從調劑”男孩。
詩殃憨憨笑道:“好巧啊。”
原以為終於可以安靜一會兒放鬆放鬆了,結果又遇見熟人。
“宸岐仙尊怎麼樣?嚴不嚴厲?”調劑師兄問。
詩殃思忖了會兒,暴露宸岐仙尊其實是個悶騷又嘴賤的臭屁大佬,會不會不符合人設,破壞他在仙門中的影響力?
思慮再三,還是決定留他一點面子,等到時候自己當著眾人的面嘴賤才是最破滅的時候。
“他可帥了,不過宸岐師尊好神秘哦,見過我之後就要去閉關了,其實跟他也不常接觸。現在都是蒼亦初師兄在帶我。”
商牟問:“蒼亦初就是剛才那位將你送過來的……白瞳師兄嗎?”
“對哦。”
調劑師兄道:“我從沒見過白瞳,今天算是第一次見了,要不是清楚這裡是玄嵐宗,還以為是遇見了什麼精怪。”
商牟問:“他那是疾病嗎?還是修行所致?”
詩殃:“是天生的哦,小時候還因為這件事受盡欺辱呢,所以大家以後見到他一定要對他好一點,他才17歲,拜入仙門從練氣到築基,只花了短短一年時間就功成了哦。他可是超級厲害的師兄。”
“17歲?”調劑師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一年?!他是修行天才嗎?什麼血統?什麼靈根?”
詩殃抬頭挺胸,彷彿那個一年學成的人是自己似的:“是啊,我師兄全世界最厲害了。變異冰系單靈根,普通人類血統。”
商牟見他模樣反而笑道:“聽說你被選去宸岐仙尊那裡時,哭的跟幼年喪母似的,現在卻知曉自己幸運了嗎?”
詩殃尷尬撓撓頭:“可是,我還是很想要去昊雲仙尊那裡哦,你們幫我問問他收不收二次拜師的虔誠信徒吧?”
商牟被他的話逗笑了:“什麼虔誠信徒,估計他也不好跟宸岐仙尊搶徒弟咯,畢竟昊雲仙尊門下弟子三百有餘,而宸岐仙尊門下就你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