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詩殃不知道的,是那些外門弟子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一個個彷彿都被施與了定身咒,一下就將那成百上千的弟子都定住了,特別是方才推推搡搡將詩殃推倒的那幾位,更是感覺周身都被螞蟻攀爬侵蝕,想要搔癢卻動彈不得。
一個兩個跟站軍姿似的,並不是他們有多虔誠,而是無從反抗。
這也是他們的大師兄,不動聲色便實施懲戒。
門規上百條,詩殃只聽得“不許與魔族勾結,凡被發現者即刻逐出師門”後便沒再細聽了,因為他感覺站在他旁邊的汲芮芮眼神……
有點刺目。
她為什麼一臉憧憬,滿眼星光幾乎溢位眼眶地望著臺上發言的雲興言呀?
系統只知道汲芮芮盯著臺上發言的人看,但他分析不出情緒:“我們不是攻略系統,查閱不了好感度,但是既然我們要促成男女主感情線的發展,宿主,我去向總部申請這個外掛吧。估計晚上就能下載成功。”
詩殃一聽“好感度”,立馬興奮:“要的要的,我最需要這種東西了。”
系統哪裡不知道他就是愛玩罷了,從前的任務世界都是平常做任務,積分統計不靠好感計算,現在拿了個反派劇本,明明是要被恨的情況,卻突然對好感度感興趣了。
他要下個加強版本,裡麵包含恨意值,也就是負數的那種。
終於熬到大會結束,蒼亦初也如約出現在詩殃身後,只見少年長身玉立,腰間別著把弟子劍,帶著風塵僕僕而來的寒氣。
應該是剛從訓練場上下來,加上他冰系靈力,使他整個人彷彿雪山松竹,果真玉樹臨風,俊俏斯文。
詩殃一下就知道他來了,伸手就要扯身旁那位對著別人發花痴的少女,胳膊還沒碰到對方卻在空中被另一人攔截下來。
松雪傾覆,詩殃一回頭,才發覺蒼亦初一臉嚴肅地抓著他的胳膊,眼神不善,聲音冰涼:“你又被欺負了?”
詩殃不解:“沒有啊?”
他那隻大手將詩殃手心展開,露出裡面隱隱血痕。示意他解釋。
詩殃才發現,這是剛才摔倒時擦傷的,心虛道:“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
蒼亦初將信將疑,雙眼微眯,似乎想透過詩殃的眼睛觀察他是不是在說謊。詩殃眼珠子轉了轉,強調道:“這點小傷不礙事的,再不管它,它就要痊癒了。”
比起他,更重要的是:“汲芮芮姐姐也可以作證,我們一直待在一起呢。”
完美點出現場還有另一人存在。
蒼亦初好像才發現旁邊那位,詩殃可不給蒼亦初再次錯過的機會,反手抓緊對方,又用另一隻手拉了汲芮芮衣袖,喚醒這位連雲興言下臺都要目不轉睛盯著對方的小花痴。
“芮芮姐姐,這就是我師兄蒼亦初!”詩殃強調。
汲芮芮終於從滿臉憧憬中回過神來,回身時雙眸便撞見站在他們身後那人,17歲少年已經長了一米七八的個子,比汲芮芮還要高出一個頭。
辰時已過,朝陽自少年身後而來,好似為他披上一件暖黃絨光。清風滌蕩,墨發如瀑,眸中熒光閃爍,那雙奇異的白瞳也不像傳言中詭異恐怖,反而清澈的像一杯白水,未濁半分陳雜。
“師……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