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亦初的頭又歪了:“???”
行至山頂,高聳入雲的山峰處往對面望去,隔壁便是一座差不多高的另一座山峰。
與之相鄰的這一邊截面垂直,彷彿被人一劍劈成了兩半!
蒼亦初見他張大嘴巴四處張望,便介紹道:“此處名為雙子峰,腳下是[姊峰],對面是[妹峰],我們平時都住在對面那座山。”
順著蒼亦初的指引,詩殃便看見不遠處立了塊石碑,上面刻著三個大字“留影索”。
再往前看,兩座山峰之間的確掛著兩條足有大腿粗的鐵鏈子。
那兩條鐵鏈中間並沒有鋪陳木板,只大咧咧懸著數枚銀鈴,遠遠看去它根本不像是供人行走的道路,反而像女孩身上裝飾。
只要稍稍有風從這座雙子峰中間穿過,那鐵鏈子便“叮當”作響,左右搖晃間,彷彿有妙齡女子正在林間嬉戲。
詩殃嚥了咽口水,這看起來就不是很穩固:“師兄,我們真的住在對面嗎?”
他魔尊大號自然不用害怕這小小鐵索橋,但他現在是小號尉遲隱呀,空有靈根尚未修煉,是半點法術也使不出。
蒼亦初道:“沒錯,師尊近日要閉關,你剛入門,尋常課時還需要透過這條索道來這邊上課。”
詩殃:“師兄,你剛入門的時候也天天走這條鐵索橋嗎?”
詩殃左右看看,翻滾的雲霧彷彿都在自己腳底,除了那條鐵鏈子,好像只有騰雲駕霧一條路可走了。
蒼亦初:“除了有仙門弟子帶,其實我剛入門時也不敢走,只能每天從那座山下去,又從山底爬上這座山。”
“醜時起,亥時息。”
詩殃伸出肉嘟嘟的手指數了數。
那不就是21點睡覺,淩晨1點醒嗎?!
蒼亦初:“莫怕,築基後莫說有鎖鏈,就算無鎖你也能飛過去。”
詩殃哈哈尷尬笑了兩聲:“我可能還沒築基就一命嗚呼了。”
蒼亦初見小師弟實在膽小,便伸出右手:“我拉著你。”
入門三年的少年果然不同往昔,已然有了身為師兄的責任與擔當。
詩殃心安理得地將自己那隻小胳膊放在蒼亦初手上。
十三歲的小小少年沒吃過苦沒做過活,一雙手白白嫩嫩,彷彿剛出生的嬰兒般細膩柔軟。
蒼亦初不自覺捏了捏,與膳堂大娘新做的豆腐腦差不多。
詩殃暗自吐槽:難怪叫“留影索”呢,都到這兒來了不得開架無人機給自己留個影簡直浪費了到此一遊。
還沒行至中途,這小孩已經將自己整個身體塞在蒼亦初懷裡了。
不得不說是真惜命。
能不惜命嗎,這可是他費了老大勁兒給自己捏的面板,總不能是一次性的吧?
蒼亦初沒法,修習三年,他也早已能將靈力運用的如同天生天長的手足般自如。
只是猝然被對方擁住,不自覺腳底滯澀了一瞬,那鐵鏈嘩啦啦作響,更嚇得少年胸如擂鼓。
“噗通噗通”心跳聲隔著胸膛傳入另一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