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路扯了扯路儼毅的衣服,路儼毅抱著路遂眼睛微眯,生出了幾分危機感,警惕的看向靜蕾公主:“你就是靜蕾公主對吧?我不會喜歡你,我有喜歡的人。”
靜蕾打了一個哆嗦,絞著手指,吶吶的開口:“啊,我知道,你最喜歡流公子的阿姐,然後最喜歡流公子和孩子。”
路儼毅被她這話說得一愣,轉頭看向了流路,流路笑容燦爛,得意的對著姐夫眨眨眼。
“大慶好男兒不少,公主可以換一個人喜歡……”
“但是如路將軍這般深情的男子不多……”靜蕾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理由。
路儼毅瞳孔縮了縮,面色有些難看:“路某並非什麼深情的人。”
靜蕾感受到他的不喜,瑟縮了一下,咬著唇說不下去,但這並非她個人的私事,還是鼓起勇氣道:“路將軍拒絕我只是還不瞭解我,我想路將軍多瞭解我一些便會知道我對路將軍的情深。”
流路聽到這有些生氣,瞪著她,靜蕾心中愧疚,低著頭誰也不看,帶著侍女匆匆離開,顯然並未放棄。
兩人沒了蹤影,流路氣呼呼的撲到路儼毅身上啃咬著他的唇,發洩自己的怒氣,路儼毅拒絕不了,只能用手捂住路遂的眼睛,被迫承受。
入了宮門,靜蕾安撫住恐懼的心,仰著頭,一副氣沖沖的架勢,到了皇帝面前,道:“父皇,路將軍根本就不喜歡我,他看見我好兇啊。”
皇帝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和慊棄,又做出一副慈父的模樣:“朕的女兒這麼好,他怎麼可能不喜歡,他不善表達,定是女兒你誤會了。”
靜蕾雖然知道這個父親不過是表面功夫,還是有些不開心,心中懨懨,卻還是得強行扯出一抹笑容,扯著皇帝的衣袖搖晃,撒嬌道:“父皇……大慶這麼多青年才俊,為何一定要讓女兒嫁給他嘛?”
皇帝拍了拍她的手,苦口婆心道:“你呀,就是被我養得太天真了,他手握兵權,你嫁給誰能有嫁給他威風?”
“嫁給別人再威風,都不如女兒取個駙馬,在自己府裡自在,何況有父皇給我撐腰,誰敢欺負我?”靜蕾嬌嗔的說道。
皇帝臉色黑了一瞬,對著這個天真的女兒恨鐵不成鋼,雖然這是他故意養成的,但還是令人氣惱:“他上無父母,又沒有兄弟姐妹,你嫁進去,整個府裡都是由你做主,這還不好?”
“女兒只想留在父皇身邊,才不想去別人府裡做主,嫁出去了女兒連進宮看父皇都難了……”靜蕾滿眼孺慕的看著皇帝,眼中閃過了淚花。
她的這副模樣戳中了皇帝心中的一絲柔軟,好歹親自照顧了這麼多年,再多的假意也摻雜了一絲真情,但這並不足矣讓他改變主意,摸了摸她的頭:“乖女兒,你要相信父皇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你不要讓父皇失望……”
“女兒相信父皇,定不會讓父皇失望的……”失望在靜蕾眼中閃過,又被她掩了過去,努力在這冷冰冰的懷裡汲取一點溫暖。
皇帝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中變幻莫測,閉了閉眼,將那些思緒抹去:“讓小廚房給公主做些她愛吃的菜送過去,終歸是讓她受了委屈。”
“是”
靜蕾看著桌子上的吃食,神色奇妙,平靜又帶著些苦澀。
“公主,皇上畢竟是皇上,他希望您能嫁給將軍,必定是有他的用意的。”
“你今日同我一起去的將軍府,你覺得路將軍會讓我嫁給他嗎?”靜蕾苦笑道。最後達不到父皇的目的,這微薄的父愛還會剩下幾分?
“他看見了公主的好,自然會拜倒在公主的石榴裙下……”
靜蕾冷嗤一聲:“你還真是對我有信心……明日你不必跟著我出宮,我自己去……”
而將軍府,路儼毅正包裹著利刃,舉著雙手反複保證,必定不會對公主動心,更不會取她。
並不牢固的蝸牛殼被強行打破,身體力行跟流路賠了罪……
路儼毅不愧是在軍營裡爬摸滾打成長起來的將軍,在這點事上適應得很好,漸漸的流路的體力不足以支撐全場,路儼毅先流路被壓著肆意,最後他累了,還不願意放棄,得路儼毅用上緊實的腰腹起起伏伏自食其力。
每次到了最後,路儼毅還得哄著哭哭唧唧的流路釋放,那緋紅的眼尾,纖細白皙的腰肢和哼哼唧唧的嬌氣模樣,讓他又心軟又有些哭笑不得……
這結果也是顯而易見,兩人夜裡胡鬧之後,日頭上了日中天,軟了腰肢的路儼毅想爬都爬不起來……
流路倒是饜足,昨日的不快煙消雲散,當看見坐在大廳的不速之客時,嘴角都還噙著笑容,只是詫異的問道:“公主怎麼又來了?”
靜蕾蠕動著嘴唇,看著外面的日頭,半晌都沒說出話來,她也是沒想到,將軍府的作息如此隨意,頂著流路疑惑的目光,硬著頭皮道:“我喜歡將軍,自然是想要多多跟他接觸……”
流路湊近她,她的臉上迅速生起了紅霞,流路退後,摸著下巴繞著她觀察起來,看得靜蕾越發的侷促,手腳都不知道如何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