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皇帝知道姬錦春離開時,一張老臉都黑了,從各朝卷宗裡,歷代祖宗出世,都是由當朝天子奉老,偏偏到他這代,直接就離了去,那不就顯得他這皇帝當得不得祖宗的心嗎?
更別說得知這位祖宗給路儼毅出頭,還給了好處,牙都快要咬碎了,這人他本來就忌憚,現在在祖宗那裡過了明路,更加動不得了……
路儼毅手握重兵,他得想辦法將他握在自己手裡,不然……想到這,他手捏得死緊,呼吸都粗重了起來。
至於路儼毅這邊,他正在努力抵禦流路的攻勢,處置了那兩人,流路的心思放在瞭如何讓姐夫舒服起來,從朱嬤嬤那裡要來了一本本的房中術,開始還是模稜兩可,後來直接指定了同性……
讓關注流路感情生活的朱嬤嬤受了驚,她盯著自家少爺和唐家小姐往來甚密以為好事將近,怎麼就開始要同性的了?
流路一有機會,便拉著姐夫學習,路儼毅實在沒辦法讓流路拿著書在自己身上探索,只要能找著藉口落荒而逃……
於是這阮香齋去得勤了,蜜糖鋪子也去得勤了,只為了拿吃食阻礙流路的探索。
轉眼,就到了金玉行交貨的日子,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太多,流路將這事忘到了天際。
金玉行的掌櫃親自帶著錦盒上門,雖然那日這位貴客並未留下住址,但他在那衙門站了半宿,回去之後自然著人打探了一番。
在敲響這朱紅大門時,心裡還有些忐忑,可之前這客人說過很急,他等到關門也沒等到,才想著送來。
朱紅的大門開啟,他說了來意,便在門口候著。
流路得人稟報時,正纏著姐夫問著那本浮想聯翩的冊子,問得路儼毅面紅耳赤,支支吾吾。
聽見門房的稟報,流路才想起此事,去房裡翻了字據和銀子,就往門口跑去,路儼毅要跟,卻被他義正言辭的拒絕。
流路將掌櫃帶到角落,乘著天色未黑,藉著天光將到手的玉簪認真觀察,墨綠近幽的簪體,祥雲的簪頭鑲嵌著一顆小巧的冰晶似的寶石,與它相依的一顆近乎透明的水滴,愛不釋手的摩挲片刻,才結了銀子收進袖中。
回頭就看見路儼毅在不遠處緊張的關注著他,流路回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向著他奔跑過去。
路儼毅好奇的追問,流路難得的口緊,神神秘秘的怎麼也不告訴他。
直到某一日,路儼毅披星戴月歸來,以為看見的是早就熟睡的路路,卻不想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期待的看著他,路儼毅轉身便想跑,被流路的拉住放倒在了床上。
路儼毅可謂是視死如歸的閉上了眼睛,等著身上的小色胚動作,流路的手靈巧的摘了他頭上的發冠,又將他面對面的攬在懷中熟練的挽了一個髻,像演練了千百遍一般,將那枚玉簪插在了發間。
“姐夫,生辰快樂!”清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路儼毅震驚的睜大了雙眼,眼前是流路放大的容顏和一雙滿是認真的眼眸:“我要與姐夫朝朝暮暮歲歲年年……”
路儼毅已經想不來流路最開始的樣子,漸漸的流路在他面前稚氣的模樣越來越少,雖然還是愛撒嬌,但任誰看見也不會覺得他心智不全,他好像漸漸的真的長大了,路儼毅控制不住吻上了近在咫尺的唇。
流路眼睛一亮,續上了這個吻,兩人身上的衣衫越來越少,散落了一地……
親吻,撫摸,撫慰,流路帶著路儼毅沉迷其中,當流路的手落在某處時,路儼毅從沉迷中抽離,忍不住身體一僵,一向淡定的眼眸裡快速的閃過了一絲恐懼,臉色變得煞白,嘴唇蠕動了一下,什麼也沒有說出口,只是獻祭般的閉上了眼睛,只有眼瞼下亂顫的眼眸顯露了他的害怕。
流路雙眼痴迷的看著路儼毅的神情,眼底淌滿了愛意,將一個吻落在眼瞼上安撫……
路儼毅預設的疼痛並未出現,奇怪的悄然睜眼,就看見了流路眼中的情意。
路儼毅的臉由白轉紅,浸染了整個臉龐,他無措的扭動了一下,一雙纖細的手緊緊的吸附在他身上,四處點火。
流路時刻關注著他的反應,因此探索的進度時快時慢,還在他的耳邊低語,問著他的感受……
路儼毅閉著眼不想回答,倒是那紅霞已經蔓延到了胸膛上,流路福至心靈,不再開口問詢,嘴角掛著甜蜜的微笑,手中的動作越發大了起來,日夜研習,萬卷書不曾得,但這數十本還是有的,怎麼也該學有所成……
兩人翻來覆去,唇舌共舞,美人不似凡人,如食人精魄的鬼魅一般,痴纏不休,由害怕到羞赫再到沉淪,混沌了的路儼毅無法思考,只能放鬆了身子與身上之人共赴人間極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