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很快手中的預言幾乎瘋了一樣,使勁在說“時間和翁法洛斯”,拉都拉不回來。
刃和卡芙卡一起翻預言,終於在幾萬字有關於他們槽無多口,越看預言越生氣的心理描寫後,看到艾利歐說很快羅浮的少年雲騎就會到現場抓通緝犯。
艾利歐說,如果星核獵手隱藏,那麼就是少年雲騎抓一個通緝犯;如果星核獵手站出來,就是少年雲騎抓三個通緝犯。
說的就和廢話一樣。
接著現場很快就會出現四名令使,把大家一起炸上天呀,喵!
星核獵手:“……”
等等,幾個令使,你說清楚?!
——話又說回來,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預言:【來不及了,喵……】
……
【話說宿主,有預言家哎,會不會幹擾我們的計劃?】不遠處系統悄聲問道。
“無妨,降臨者只要不被此世的命途捕獲,就不會被終末所預言。”
鐘離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坎瑞亞帶著提瓦特的命運偷渡到此世,汙染了此世翁法羅斯的整個星球,按照坎瑞亞降臨的時間段,命運甚至有從星球上逸散,汙染像整個星系的可能性。
被汙染的東西就要換掉。
這是黑塔女士的模擬宇宙是否可以達到一個真實星系尺度的問題。
……
今天的海風甚是喧囂,星核獵手想了想,禮貌的告訴鐘離這家長會他們先不辦了。
說剛記起來他們的首領艾利歐被放在寵物店洗澡,尾巴拱得像天線,耳朵貼平,背脊如風暴前沿,吹風機一開就瘋狂毆打店員,他們先離開羅浮下班回家去看一下邪惡的首領,這個不是理由,總之告辭。
鐘離先生無辜歪頭:“……”
沒有看出來星核獵手是要跑路,表示他信了星核獵手的首領是隻貓。
“不過……看來閣下依舊在糾結一些往事。”
在告別的那一刻,鐘離偏頭凝視著刃的眼睛,金色的眼瞳如同星輝,泛著溫玉中透出的光,映出一份貓貓龍很關心刃的冷靜。
不急不緩的道:“阿阮和白術告訴我,他們都曾看到了閣下想要解除豐饒之力的匿名郵件,只是無法答應做此實驗。”
刃神情一頓,一直以來他都認為阮梅和白術因為丹恆在和他對著幹,不讓他獲得想要的平靜。
鐘離眼尾彎出一絲淡淡弧度,是安慰以及剋制的溫柔笑意:“所以阿阮託我告知閣下一句,她說有時所謂生命,從不純粹屬於我們的個體。”
很久之前,阮梅在羅浮之上遇到了一條小龍。
那時她問身邊的大哥哥,她明白萬物之所以誕生的真理,明白生命為何存在,明白生命是物質在特定條件下自然進化的高階組織形式,擁有遺傳資訊的儲存、代謝系統、自我複制與變異的能力……卻無法解讀生命的意義,讓她覺得“活著”是一件很空虛的事情,這種情況是她還不明白什麼嗎?
鐘離想了想後,就告訴阮梅,說也許有些生命由光塵孕育,天生自由,不染塵世的因果,無牽無掛在天體之間遨遊,但對於多數由血肉構成的生命而言,命運從一開始就讓他們註定彼此關聯。
由此,盡管人類從經驗上將“我的生命”理解為歸屬於“我”,即一個生理與心理自我連續體,但事實上,生命從一開始便深嵌於他人之間。
沒有誰可以在“純粹的孤島”中誕生,也無法在脫離社會結構的真空中延續。
人類的生命之所以有意義,不僅因為“他活著”,而因為“他與他人一起活著”。
因此,“決定自己的死亡”有時並不是生命的權利,而是個體意識對社會關系中的某種反動性自我強調。這不等於完全自由,而是社會性生物暫時進入了自主敘事。
阮梅覺得刃是一名中二病還沒有結束的反動分子,遇到她弟的事情就開始自主敘事!
可是,刃先生難道沒有發現,他雖然不再是應星,失去了雲上五驍的故人,但他重新建立了屬於自己的社會關系。星核獵手就是他的朋友和家人,不是嗎?
這些人的存在正在為他的生命增加重量,讓他的生命因此而珍貴重要,身為生物或者醫學研究者的阮梅和白術,又怎麼能接受區區匿名郵寄,就去違背實驗倫理道德呢。
至於刃因為不死,老是被各種人各種擊殺,那就是另外的問題了。
當死亡的概念不再明確,責任的起點如何劃界?若不死者受到的傷害,也依然屬於對一個法律主體造成非法實質傷害的行為。
只要訟棍……我是說律師請的的好,“擊殺”也可以被重新定義為“使目標失去全部生理行動權與自由意志表達權的一種暴力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