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個是人,一個是鳥,但小玉就是有這樣詭異且強大的第六感。
“是的。”鐘離頷首,順口淡淡道了句:“只可惜這一點有人無法發現。”
好心的小玉遺憾說:“那一定是位盲人朋友吧!”
鐘離的笑意淡如秋水,金眸閃爍彷彿將所有心緒都納入其中,柔和拂著掌心的小綠鳥。
雖然現在還沒有開啟孩子的心房,讓孩子把遇到的意外都說出來,但鐘離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聯系自己留在提瓦特的權柄,禮貌執行一下“巡獵”命途,探討下“同態複仇”的哲學思想了。
魈下意識磨了磨鳥喙:“嘰……”
——眼睛很像?是在說我嗎?
小綠鳥有些疑惑,不知道魔神和人類小孩在說什麼。
然後小玉帶上望遠鏡準備同鐘離告別,又覺得好像忘記了點重要的事情。
她恍然大悟的轉頭,“對啦,鐘離先生,看起來你和龍叔一樣都是研究魔法的專家,其實我這裡有一個和魔法有關的顧問職位,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一個超級棒的地方兼職一下?”
小玉認可新朋友的方式,就是向她的新朋友介紹一些小玉認可的很酷的東西。
她說的超級酷的地方是1區的警長,但小玉已經開始給自己的後花園拐大佬坐鎮了。
對鐘離而言如果兼職,那就沒有時間陪伴家人了。
溫和的看著掌心呆滯的小綠鳥,又瞥了眼窗外徘徊的黑影。
冥冥中窗外傳出鬱悶的龍吟聲,逐漸的龍吟聲變化,就像察覺魔神在看自己一樣,變成用地震波歌唱的形式。
春季龍蜥開始鳴鼓求偶,一首無形的交響樂在無邊的地下黑暗中緩緩流淌,時而如雷鳴般震撼,時而如溪流般輕柔,彷彿大地的心跳在耳畔回響。古老的石塊相互摩擦,灼熱的熔岩湧動喧囂,彷彿在傾聽時間年輪的脈搏。
鐘離突然覺得若陀有些習性,很像這個世界的種花國國寶揚子鱷。
一樣都喜歡“唱歌”,也喜歡挖地洞,製造巢xue。
揚子鱷很清秀可愛,所以若陀也很清秀可愛,他不得不多投入注意力。
故而鐘離正經的表示他有其他的事情要辦,恐怕無法身兼數職,轉而和藹的問小玉明天有閑暇的時間願意帶新朋友出門走一走嗎?
“那當然,小玉全天都可以做新朋友的導遊!”
“那很好了。”鐘離滿意點頭,將小鳥交給小玉,就像人類家長把身後社恐的孩子推出來,去和小朋友一起玩滑滑梯一樣。
鐘離道:“這是我的一位晚輩,他暫且喚做魈,或許明天小玉可以帶他去附近逛一逛,畢竟我們剛搬到舊金山,對這裡的環境不怎麼熟悉。”
在鐘離眼裡幼鳥和人類小孩沒有不同。
估計在小玉的神奇世界裡也差不多。
“!”
大家其樂融融,唯有僵硬的魈鳥和欣喜的小玉面面相覷。
小玉想:哦,鐘離先生果然是會魔法的!
他說這只小鳥叫做魈,還說是晚輩,說不定鐘離先生也有鳥類形態,是小綠鳥的爸爸來著,怪不得他們的眼睛顏色這麼像!
“鐘離先生,放心交給小玉吧!”小玉說著熱情好客的要帶小綠鳥去隔壁打遊戲,提升一下他們之間的友誼感情。
鐘離微笑著送走兩個孩子。
然後小玉換湯不換藥的悄悄對魈問道:“嘿,魔法小鳥,要來代替鐘離先生來一個超酷的地方兼職一下嗎?”
魈:“???”
什麼地方?拐賣啊!魔神救救!!!
被魔神介紹玩伴的小鳥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i鳥當場羽毛炸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躲入遠離e人的陰影之中。
……
一直鬧到夜深人靜,社恐i鳥恨不得昏倒,但被迫接受了人類孩子塞入的新世界知識,變得暈暈乎乎的。
另一邊的鐘離先生抬眼向虛空看去。
正所謂命運是流動的,是瞬息萬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