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閣下,為何會這樣說?”
【哈哈哈哈……】
笑聲自深淵中升起,每一顆星都在震顫低吟。它們發出詭異的共鳴,變成光影迅速幻化,化作火焰、流星、或者純粹的人類馬戲團虛影。
面具的嘴角上揚,似在嘲笑宇宙的寂寞,也嘲弄著萬物的短暫。
阿哈無辜歪了歪面具:【看看次元公司的分類吧,朋友,因為我們不是一個ip啊~】
【草一種植物)。】系統特地吐槽:【這樣打破第四面牆效果真的好嗎?】
“……?”
鐘離猛然停住被不明能量扒拉的遊弋,瞳中倒映著那肆意狂放的煙火——那是阿哈降臨時自帶的神跡。
沉默,思考,冷靜。
鐘離使用魔神的智慧,開始分析星神的深意。
隨著他快速思考,四周的恆星光線扭曲成歡愉的光帶。空間開始彎曲,時間如被扭轉的萬花筒,傾瀉出混亂的節奏。
那一刻,生性傾向於理智的鐘離覺得自己不再是在宇宙中,而是置身一片永恆的狂歡深淵中。
簡而言之,阿哈吵到了鐘離的大腦。
阿哈真沒面子。
鐘離此時不是很確定,決定幹脆猜一猜試試,反正重在參與:“閣下的意思是,我等處於不同的世界,即便我將此世的力量帶回提瓦特,也會因為提瓦特並無命途行跡,使得力量大打折扣,對嗎?”
巨大的面具勾起愉快的嘴臉。
鐘離的猜測是對的。
他是條機智的魔神。
【所以……】橙紅色面具詭譎雲翳的壓下來,俯視對比顯得嬌小玲瓏的巖龍,看起來非常想薅對方的尾巴毛,似笑非笑的詢問道:【朋友,你要怎麼做?】
不知道為什麼,鐘離腦海中閃過次元論壇的抽象表情包——一個喚做奇異博士的先生,帶著一枚綠色寶石,進入黑暗的維度對那裡的原住神說道:“多瑪姆,我是來談條件的!”
送上來的大戶不能不削——現在鐘離也是來同阿哈談條件的。
若有所思,鐘離冷靜問巨大的面具:“在下來到此世時任務被調換,故而誤入仙舟,那枚曾經出現在步離機甲上的歡愉火漆,也來自於遠方星神瞥視的痕跡。”
“想來一切意外發生,同閣下有不可分割的關系。”
他禮貌的反客為主,同星神算總賬。
鐘離溫溫柔柔的詢問:“故此,星神閣下能否告知我,為何要這般關注在下?”
“還是任何一名來到此世的旅客,都會得到閣下的青眼相待?”
虛空中探出的祿山之爪被龍尾拍開,想擼小巖龍下巴的星神難過的看著鐘離,面具上的表情意猶未盡。
萬物總是無法理解彼此,這是正常現象。
【親愛的朋友,存護夯土的時候我去看醫生。醫生說我的誠實基因呈現隱性表達,樂觀中樞過度活躍,導致嚴重的幸福錯覺。同時,他認為我的勤奮染色體疑似斷裂,怠惰荷爾蒙分泌過量,難怪我總是躺平得理直氣壯。最後,他憂心忡忡地指出,我的冒險迴路和理智迴路完全短路,因此更擅長玩弄送命題,而非解答題。】
【這樣宇宙明天會不會爆炸就沒我的事了。】
阿哈假情假意的說道,祂又展現出了自己哲♂學♀的一面。
【所以我躺在星床上思考一些問題,需要有人幫忙回答。】
“哦,不知在下可能為星神效勞?”
鐘離見有馬戲團的柱子從真空飄過來,也不和這位樂子神推脫,直接將龍軀盤了上去,無縫銜接“心理醫生”角色。
巨大的面具癱在一旁,扯出一抹邪惡的弧度:【你當然可以,朋友,但不是現在。】
阿哈不愧是阿哈,演的就和鐘離像祂的星神同類一樣,對著“心理醫生”慷慨陳詞。
【我曾經爬上虛數之樹坐了很久。】
【曾經的朋友們都不見了,開拓、不朽、純美全部棄我而去,再也沒回來,徒留我一枚面具五月的時候和兔子一樣發瘋。】